女子不敢抬头哭着叩头。
“奴婢,奴婢不是不愿意去服侍太子,只是,只是…”她说这话伸手按住腹部,“奴婢怕有了身孕……”
此言一出,殿内的人顿时色变。
太子有了骨血传承,这应该是好事吧?
但这传承的时机却又…。。
过继正要是不可阻挡,突然又冒出太子的血脉,那这该怎么办?
晋安郡王哈哈笑了。
“就是你啊。”他说道,看着眼前的女子,面上厌恶顿显,猛地起身抬脚,竟生生的踩住那女子的脖子。
“就是你啊。”他再次说道,看着这女子,脚下渐渐用力。
女子伸手握住他的脚,张大嘴瞪大眼,发出咯咯呵呵声音,面色越来越铁青。
“就是你啊!”
伴着这一声,同时响起咔哒一声,那女子握住晋安郡王脚的手颓然松开垂落,瞪大眼嘴角流出血不动了。
满屋子肃静无声,寒气森森,在通明的灯火照耀下如同冰窖,不知道哪个忍不住牙关发抖慢慢的响起咯咯咯咯的声音,回荡其中更添几分阴森。
……………………………………………。
天子寝宫内,谈论正酣。
“…陈绍已经自裁,高凌波罪无可恕。”一个朝臣正在朗声而谈,“此等逆贼佞臣,律法有规定……。”
“…我适才已经说过了,光有律法还不行,还要按照史上的旧例…。”另一个朝臣摇头带着几分不同意说道。
“此事牵连不小,不可不慎重。”还有人提醒说道。
高家在朝中经营三代,就算不追族,单就高凌波这一代,盘根错节嫁女娶妻关系甚众,就连在座的这些人也不敢保证他们的亲友之中有没有跟高家亲友重合的。
如今太后显然已经作废,皇后掌握了宫廷,宫内的局势是定了,但宫外的局势还有些说不准呢,想想这个延平郡王悄无声息进城就知道了。
行事不得不慎重啊。
有内侍就在这时疾步进来。
“娘娘,晋安郡王到了。”他高声喊道。
皇后面上浮现一丝喜色。
“快宣。”她说道。
伴着一声宣,已经换上一身素衣的晋安郡王大步走进来,按道理他的座次不算靠前,但晋安郡王并没有就直入座,而是一直都到天子卧榻前,撩衣跪下叩头喊了一声陛下,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陛下看到了。”皇后说道,一面示意内侍搀扶他,“来,时候不早了,还是快说正事吧,也好给朝臣们一个交代。”
晋安郡王就势起身坐在皇后后侧。
“是。”他说道,“娘娘和朝臣们请继续,不要在意我。”
不要在意你…
只是你坐的这位置让大家不在意也不得不在意。
朝臣们垂下视线,刚要接着说话,晋安郡王又想到什么,抬起头。
“对了。”他说道,“忘了说了,就在刚才,高凌波在太后宫里自尽了。”
此言一出,殿中所有人看向他,神情惊愕。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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