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添这烂人算什么男朋友啊,他以为自己不知道还余怀礼身边还有个季麟吗?
男朋友……季麟不配,临添更是不配。
而且何皈善于观察人,临添虽然面上看起来耀武扬威的,但是他莫名觉得临添的底气不足。
为什么底气不足,因为余怀礼并没有承认他吧。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季麟那番“找错人了”的话到底指的是谁呢,他直觉不会是临添,那会是谁呢。
……周戬之吗?
想到周戬之,何皈眸子沉了下来,他对他这个年少不懂事交得“前男友”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他都有种自己鬼迷心窍了的感觉。
何皈的目光又落在了余怀礼身上。
他已经知道了余怀礼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至少在这感情方面,余怀礼没有那么单纯。
余怀礼他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之中周旋,又和那么多人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周戬之、季麟、临添……
自己比他们哪个人差了吗?他的权势、他的财富、包括他自己,他都可以完完整整的送给余怀礼。
可是余怀礼为什么不愿意搭理自己?
是的,哪怕何皈已经知道了,余怀礼总是无意识的撩人,又和那么多男人保持着暧昧的观众,他在对待感情方面完全是个十足的坏男人,但是他能怎么办。
余怀礼冷处理自己的那几天里,他崩溃的想飞去余怀礼的身边,乞求余怀礼能看看自己。
他清楚的认识到他爱上了一个坏男人,并且甘之如饴。
周戬之又如何,季麟、临添又能怎么样,他们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呢。
何皈根本没再看临添,他的目光又落在余怀礼身上,温和的低声说:“……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呢?”
临添直觉这句话有些奇怪,但是导演组看到了他们,都热情的迎了上来,你一件我一件将余怀礼团队四个人的行李给放到了一间房子里。
这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一个院子带着四个独立的房间,可能是剧组租下来的,
“这边的住宿条件不太好,得忍忍了。工作人员的话就跟着剧组的工作人员住在哪边。”
剧组的助理说完,又看向临添和余怀礼,有些犹豫,“这边只剩下这一间房了,上下床,你们住一起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问问村民,还有没有空房间。”
虽然两个人睡一间很正常,他们工作人员都是四五个人睡一间的,但是毕竟同为主演的何皈是自己一间,而且余怀礼的老板就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投资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的剧组好好对待余怀礼。
“没事儿我和余怀礼睡一间就可以。”临添笑了起来,十分善解人意的说,“不用麻烦了。”
何皈将余怀礼的书包放在凳子上,抬起手,用手背温柔的将余怀礼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的灰尘给蹭掉了。
“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何皈说。
又动手动脚!
余怀礼瞪了何皈一眼,但是何皈愣了愣,却骤然笑开了。
郭敬拍了拍手说:“你们这一路过来也累了,舟车劳顿,先休息会吧,对了小余,明天拍第二十三场的夜戏。”
余怀礼弯了弯眸子,乖乖地嗯了一声说:“好的郭导。”
房间里的人一拥而进又鱼贯而出,转眼间就只剩下余怀礼和临添、何皈三个人。
临添看着仿佛脚下生根了似的何皈,心底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呼之欲出,他不爽的说:“你还不走吗。”
何皈完全把临添当成了空气,他轻轻拽了拽余怀礼的袖口,抻平了他的衣服,轻声说:“别再忘了回我的消息……好吗?”
何皈的话语几近乞求,温柔的表情下浅藏着忐忑不安,余怀礼与这样的何皈对视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了。”
何皈这才缓缓笑了起来,他看了眼临添,又说:“那我回去了。对了坏梨,这里的隔音特别不好。”
余怀礼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陈旧的上下架子床。
临添看着何皈走出去,拧着眉头说:“你觉不觉得何皈有些奇怪。”
余怀礼问:“哪里?”
临添啧了一声:“对你的态度很奇怪,我有点想打他。”
就是看到周戬之就想打他的那个感觉。
“可能吧。”余怀礼随口说了句,他掏出厚厚的一叠剧本,坐在凳子上翻到了二十三场戏——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