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有欲在作祟。
所以搞不明白也没关系,吃醋这门课,影山飞雄早就无师自通了。
6。
玩弄感情时固然很爽,可被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就不是件很舒服的事了。
夏季梅雨时节,窗外又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惹得人心烦。你倚着窗,漠然地瞧着楼下驻足许久也不肯离去的及川彻。
就像是跟你杠上了一般,无论是你在电话里好言好语的劝告还是不耐烦的打发,他都不管不顾,非要你现身给个说法。
你还记得初见及川彻时,是在乌野和青城组织的训练赛上,因着仁花那天有事无法到场,所以托了你去暂时帮个忙。
刚到场馆门口,就看见乌泱泱的一群女生围着个人,你好奇地瞥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熟悉的征服欲便充斥全身。
被围在中心的男生笑得散漫,连微微翘起的发梢都透着慵懒随意,穿着薄荷绿的队服,礼貌而又疏离地接过女孩子们递过来的礼物。
夏天里你也爱吃薄荷糖,小小的一块,透着漂亮的淡绿色,裹在同色系的糖纸里。
含在嘴里时,会散发着清凉而不腻人的微甜,夹杂一点点的凉苦。
一定要得到他,浑身上下都如此叫嚣着。
只要你想,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哄骗一个又一个猎物坠入你精心编织的情网中,再难脱身。
及川彻也不例外。
游刃有余地对待每一个对他怀有好感的女生,看似轻浮的表面下,藏着一颗无所谓情爱的心。所以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时,他就像对待周围的女生一样,笑眼弯弯地朝你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乌野的经理小姐。”
熟稔而自然。
本来以为及川彻这样广受女生欢迎的人,并不会在意这一段感情,只要他想,会有无数女生乐意做他的女友。
所以一开始盯上他时,你就是抱着彼此都玩玩的心态,也没有像对待山口那样认真而负责的去装饰这场恋爱,但该有的仪式还是有的。
一个渐渐越陷越深,另一个看好戏般逐步脱离——征服欲这玩意,得到了自然会消散。
还以为是同类,没想到又是个笨蛋。
你叹了口气,拿起把伞下了楼。
这人倒也没那么傻,还知道自己撑把伞等着你,只是雨实在太大,被风卷进了伞里,及川彻来见你前打理的发型被迫沾了雨水,看上去蔫蔫的。
他紧了紧握着的伞柄,固执而委屈地看着你,似乎在无声的谴责你为什么就这样轻易说了分手。
你偏在这种眼神下无端生出一股心虚,垂下眸轻声说,“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不可能。阿彻,你以后是要去国外发展的,而我只是个没什么理想的普通人,异国恋实在太难了。”
现在只盼望他赶紧别缠着你不放了。
及川彻说,“我都知道的。”
两把伞一高一低,滴落的雨水模糊了他的面容,让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听他这么说了,你松了口气,想说那就到此为止吧,然后又听见他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喜欢都是演出来的,你只是想得到我,所以说什么距离也都是借口而已。现在不过是得到了,就不想珍惜了,好赶快甩掉我去找下一任。”
他紧紧盯着你,语气一顿,“……我这样缠着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别讨厌我,是我、是我太舍不得你了。我知道你对谁都可以像对我一样,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也可以,不是我也可以,你对我的感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说还真是不甘心啊。
你想起几天前的月岛萤,发现你的真面目后来‘质问’你,那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来着?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呢?”
每一段感情里,你都竭力把自己扮演成完美的女生,不让他们察觉到你卑劣的花心多情,喜欢上这样的你,也是人之常情。可为什么,即使是现在看到了你的阴暗面,却还是不肯离开你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他理所当然地说,“喜欢你的一切,当然也喜欢你的不完美,只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