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唐国骑兵初创时期的老人,慕容垂对他很是客气,安抚道:“马旅长这是哪里的话,论战力我军又有何惧?”
马瑞道:“那为何让我们不战而退?”
慕容垂仔细给他分析解释道:“陛下仁慈体恤士卒性命不愿与秦国正面交锋,欲采用疲敌之计拖垮秦国。”
“且此策已经大见成效,代国远遁漠北,铁弗人遁往西域,乌丸人与丁零人也皆已撤走,与凉国又生间隙,秦国已经独木难支。”
“现在秦国最想做的就是趁着他们还有最后一口气,找到我们的主力进行一场决战。如果我们贸然接战很容易落入他们的陷阱,坏了枢密院的大计。”
马瑞道:“那也不用不战而逃吧,现在手下的儿郎们都快憋不住了。”
慕容垂脸色一肃,严厉的道:“憋不住也要憋,刘枢密接连传了三道命令,向我们传达枢密院的战略计划。”
“现在采取全面守势决不能和秦国做无谓的缠斗,待黄河冰融后与水师配合封锁黄河,然后越过河套攻打对面的凉国。”
“一旦拿下凉国,秦国就成了瓮中之鳖,任由我们炮制。诸位,不是我不想战,而是为了大局有些屈辱我们必须忍受。”
“我丑话说在前头,若谁敢违反军令坏了军国大事,别怪我不讲情面。”
见他连枢密院和刘猛都搬了出来,马瑞众人面色怏怏,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刘猛是会稽郡两千人之一,在南下途中就开始跟随谢道韫学习兵法,又是最初的骑兵团团长,马瑞在他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后续秦军和唐军的斥候再相遇,唐军会选择主动退让,引得秦军大声嘲笑。
开始还有唐军忍不住上去拼命,但不论输赢回来之后都会被处置,其后此类事情就很少了。
不过秦军也没有嚣张太久,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黄河传来轰鸣声。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冰融了。
第二天秦军的斥候开始撤退,这次轮到唐军斥候反过来进行嘲讽,秦军斥候就像是没听到一般一个劲的撤退。
黄河边,张蚝望了一眼脚下的土地,眼睛里充满了不舍。倒不是他对这块地有感情,而是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现在的秦国就是死地,所有人都知道唐国的计划,他们也知道,可毫无办法。
有人提到过趁黄河冰融前攻打凉国,但此时秦国只剩下三十多万兵力,国内还不是很安定,哪里还能抽出兵力去打凉国。
张蚝也想和唐国正面打一场,就算输了也能瞑目,可慕容垂就像是铁壳乌龟一般,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现在黄河冰期将过,他们必须要趁着最后一点时间撤走。否则等唐国水师战舰赶到封锁河面,没有后勤保障的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蚝不想回那个死地,但又不能不回,妻儿老小都在长安,且他对苻坚也确实心怀感激。
再说大军真正的统帅是苻洛,此人是苻氏宗亲骁勇善战,让他不敢有异心。
……
十余里外一高处,慕容垂用望远镜观察秦军渡河情况,数里外还有秦军斥候在巡视警戒,防止唐军突袭。
“这时候要是把大炮架上,轰炸特娘的一下子就爽了。”一名将领说道。
“不妥,炮兵移动太慢,秦国又都是骑兵,听到炮响他们就发起冲锋,我们要么丢下所有大炮撤退,要么就只能正面接战。”另一名参谋说道。
“我就是这么说一下,别当真。”那名将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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