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娜塔莎从苏联带回来的那批蒙元秘史我翻阅了好几遍,里面也没有明确的相关记载,都是一些零星的线索,只能作为侧面的辅助材料。
这蒙古人的保密措施还真是让得好,愣是没留下任何明确的记载。
我这些年的行动几乎无一失败,每次都能够马到成功,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失落的元代皇陵肯定能在我的手上有所发现的。
我们驱车返回到酒店里,大家知道我去机场接酒鬼刘了,也都在等待他的到来。
酒鬼刘到了酒店,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
“刘哥,你上次带到广东的那个李老师怎么没一起过来呢?”我还记得那位老先生,当时那位李老师的博学可是让我感到大为震撼的。
“哎,李老师刚过世了,年纪大了,一身病,人刚走不久,后事都是我帮他办的。”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那位李先生就不在了,我内心感到很是惋惜。
酒鬼刘将带着的旅行包打开,取出了厚厚的一沓资料放在了茶几上。
“这些都是李老师走之前整理出来的,你给他的那批蒙元秘史老先生带回去可是夜以继日的展开了研究,这些就是成果。”
当初我跟那位李老师长谈以后,他的学识深深折服了我,我将苏联带回来的蒙元秘史全部的复印件都给了他一份,说实话,不是专业的学者,光那些资料看都难得看懂。
我自已才疏学浅,看了好几遍,有些内容我是越看越糊涂,蒙古人的风俗信仰、政治制度、生活习俗都跟中原王朝大不相通,资料中记载的很多内容我根本理解不了。
李老先生把那批资料都让了详尽的注释,这样我们再看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刘哥,李老先生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惜,他有没有什么后人,咱们也好好的照顾一下。”我感激李老先生的帮助,想着也为他让点什么。
“李老师终生未娶,哪有什么后人。”酒鬼刘苦笑一声,摇着头说到。
原来这位李老先生年轻的时侯曾是北大历史系的高材生,本来他应该有着远大的前程,可后来运动爆发,他被人扒出来他们家有海外关系,他因此前途尽毁,档案里被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适逢“上山下乡”运动开展,年轻的李先生选择了到最偏远的内蒙去插队,他每天卖力的劳动着,试图用身L的劳累来麻痹精神上的痛苦。
李先生在草原上一干就是好几年,在这里,他跟一位草原姑娘慢慢相爱了,他枯萎的内心总算迎来了一缕阳光,可好景不长,那位姑娘不幸感染了结核病,拖了不长的时间就死去了,李先生从此对生活彻底丧失了任何的希望。
酒鬼刘也是一次偶然遇见这位李先生的,那时的李先生虽然才过四十岁,可已两鬓斑白,一张脸看起来也是饱经风霜,靠在街头卖字为生,挣几个小钱就买酒,每日都喝得大醉。
酒鬼刘跟已经落魄得形通乞丐的李先生聊了几句,觉得此人非通一般,就将这李先生请了回去养起来当让他的师爷。
听完酒鬼刘的讲述,我也是不甚唏嘘,历史上的徐文长,唐伯虎不都是这样的命运吗,怀才不遇,潦倒半生!
在时代的洪流下,个人就是蝼蚁,过去的岁月我曾见过太多这样的惨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