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权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
黎问音:“”
没事!他点头了!肯定没问题的!
实在不行。
黎问音也不是不能把他锁起来。
——
罂粟院旁边的树林。
正值全校上课时间,游走在外面的学生比较少,树林里更是基本没有人影,仅余几个做义工的学生推搡催促着快走快走要交差了。
一片树叶卷着旋儿,裹着风一起在空中飘舞,零落在地,又“噗”地一下变成了一只轻巧的猫。
猫儿往里跑了两步,穿过一座大树,又变幻出一个人来。
女人戴着帽子,帽子上插着两根白孔雀羽毛,披风是丝绸织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中年,正值壮年,却拄着一根雕刻着一朵花的拐杖。
她脾气似乎看起来不太好,往树林里走了两步,盯着地上停落的一只漆黑的乌鸦。
“怎么,”女人开口,“约我过来,还需要我给你洒把稻米才舍得变身?”
地上的乌鸦听懂了她的话,嗖一转身,鸦羽飘落,巫祝延扶着单边眼镜走了出来。
“哪里,孔院长真会开玩笑。”
中年女人一哼,拄着拐杖不太客气地看着他。
孔翎,现任罂粟院院长,手上拿着的拐杖是一把象征罂粟院的权杖,实际用处不清楚,但一般不会拿出来,今天拿出来应该是故意绊倒巫祝延用的。
“说吧,”孔翎斜了一眼他,“什么事。”
“为了那件目前学生们还不知道,但是在老师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巫祝延意有所指,“穆蒂斯一案。”
孔翎分毫不动:“没听说过。”
“不应该吧?”巫祝延笑吟吟着,“我很是不解为何季晨熙能够真的进校,开学校大门这件事,一般的老师和教授都做不到,思来想去,好似只有孔院长您会这么做了。”
孔翎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似乎不打算回答。
恰好巫祝延也并非要她承认,只是问:“我有些奇怪,孔院长您在历年的爱护学生派和维护师权派中,向来持中立围观态度,怎么如今要插手管了?”
,!
孔翎瞅了眼这个被诟病了上百年“黑白不非只爱学生”的人,高傲地昂首头颅:“我确实无所谓,但我也要我罂粟院的人才,栽赃到我看中的小女娃头上来了,别怪我不客气,助推揭露一下这事。”
她说的是子桑棠。
巫祝延一笑,当初升旗仪式时,就是幕后的孔翎亲自挑选的子桑棠上台。
孔翎确实称不上有多么维护学生,但她分外爱惜人才,尤其自己院里的人才。
甚至还会打其他院人才的主意。
“不过还让我发现了意外之喜,”孔翎笑意略深,“沧海院的邢蕊看来要好好去找君麟那死东西去说道说道了。”
君麟,沧海院院长,一位性格很是淡漠冷硬的男人。
“又是去要学生?”巫祝延乐呵乐呵地询问,“加油,您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