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
呼雷:“……”
自从陆芸花说出“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句话之后,大河和呼雷几乎在同时陷入沉默,听得懂人话的大狗狗收起了呲出来的牙齿,将恶意收回后,那毛茸茸的脸搭配着圆乎乎、水润润的大眼睛,歪着头困惑的样子显得帅气又可爱。
不知不觉再次被萌到的陆芸花情不自禁想要伸手过去摸摸大狗狗的脑袋,但在看到它变成灰色还结了缕的皮毛之后又默不作声收回手,微笑道:“就是这样,呼雷,这是大河,是我的徒弟哦。”
大河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陆芸花,毕竟这时候少有这么对着自己家狗说话的人,但看呼雷听见这话之后极其人性化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点了点头似乎在友好地打招呼的时候……震惊和困惑几乎难以抑制地同时出现在他脸上。
“这个是虎崽,是巫师送给呼雷的小老虎,我们现在养着它。”陆芸花微笑不变,淡定地指着小老虎继续解释。
“……”
任大河不是那种喜欢吐槽的人,这时候还是感觉到一种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心情,这段话似乎没有问题,但又从哪里都是问题,不管是“巫师”、“养老虎”还是“送给狗的老虎”……都叫人陷入无限茫然。
大河还是沉默不语,倒是长生极其热切地想要扑到呼雷和虎崽的身上,被陆芸花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后颈:“长生,呼雷和虎崽在林子里面跑了这么久,身上可能有虫虫,现在不可以抱它们,起码要等到它们洗完澡才可以抱抱摸摸,知道了吗?”
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压力,长生顿时乖巧下来,仰头望着陆芸花诚恳地点了点头:“阿娘,我知道了……那我不抱呼雷和虎崽,和它们玩飞盘好不好?”
长生眼神瞥见一旁沉默不语的大河,又补充一句:“大河阿兄也一起。”
“你哥哥们呢?”陆芸花没有回答,先是问道。
长生冲着书房位置扬了扬下巴,笑眯眯说道:“长生的课业做完啦,哥哥们还和阿婆一起在书房里呢!”
“哦……可以倒是可以。”陆芸花闻言爽快点头,蹲下认真对长生说:“但是长生,呼雷和虎崽在山林这么久,说不定已经很累了,你想和它们玩飞盘也要看它们愿不愿意哦。”
“呼雷愿意吗?”长生自然不会哭着闹着要呼雷陪他玩,他一直是个善良孩子,也很懂得为他人考虑。
只见呼雷用鼻子推了推身边紧紧贴着它的小虎崽,小虎崽和大家相处时间不长,又很久没有回来,现在已经记不得面前几人,瞧着有些不安的模样,但比从前总是炸毛的情况好了许多,应当也是这段时间训练的成果。
呼雷也干脆,把小虎崽稍微推开以后便“哒哒”跑着去把自己窝窝里面的飞盘和玩具拿出来了,包括那个它很珍惜的粗布小鱼,直接被它塞进小虎崽怀里。
飞盘被呼雷递到长生手中,长生眼睛都亮起来了,兴冲冲拉着大河就往院子宽阔的地方跑。大河虽依旧是沉默不语,却也顺着他的力道迈步,对陪着小孩和狗一起玩耍没有意见,呼雷就跟在他们身边,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大河的存在。
陆芸花笑着摇了摇头,回身坐在院中木榻上,小虎崽就在她脚边,也是脏脏兮兮的样子,却因为有时候自己会舔毛所以看起来比呼雷好一点,此时抱着粗布小鱼认真玩耍,好像和鱼进行着激烈搏斗,看起来全身用力,实际上力道很轻,因为不大结实的粗布小鱼只是稍微脏了一点,没有几下就在老虎口中阵亡。
“哎哟……怎么都脏兮兮的。”陆芸花无奈再次笑起来:“还好最近热起来了,明日给你们洗洗干净!”
她说着摸了摸下巴,喃喃:“在林子里面呆了这么久是不是还要驱虫?下午让大河去买些驱虫药粉好了。”
。
呼雷和小虎回来了,书房里面还在学习的其余孩子听见外面呼雷和长生玩耍的声音,不说云晏了,就是阿耿这样做事心无旁骛的也不觉放了几分注意力在外面。
三个大孩子的功课好不容易做完了,比往常早上不少时间,几乎都是迫不及待的模样,在收拾好桌上书本后赶紧推着余氏出了书房,他们这会儿才看见原来大河也在陪着长生和呼雷玩耍。
大河丢飞盘的动作很敏捷,手上力气比幼小的长生或孱弱的余氏强上不少,因此飞盘旋转的力道和速度很快,呼雷玩着玩着就认真起来,小长生也插不上手了,毫不介意地在一旁鼓掌欢呼,看着一人一狗的飞盘对决。
“阿婆,坐这里行不行?”阿耿推着轮椅,云晏和榕洋跟在他身边,几个人细心地把余氏推到院中树荫下面,阿耿说完话见余氏温柔笑着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那……阿婆,我们去和呼雷玩了?”
“去吧,当心别摔了。”余氏笑吟吟摸了摸阿耿的头顶,云晏和榕洋在一边抱了抱她,三个人连跑带跳地冲到院子,也跟着玩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