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工匠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韩驰的“指导”。
他们心中暗骂:这哪里是什么钦差大臣,分明就是一个疯子!
实际上,他连堤坝的图纸都看不懂,更别说指导工程了。
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揪住某个偷懒的楼兰士兵破口大骂。
一个楼兰士兵正蹲在树荫下休息,忽然听到一声暴喝:“你!干什么呢!”
士兵吓得一激灵,连忙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我……我……”
韩驰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指着士兵的鼻子骂道:
“我什么我!不好好干活,躲在这里偷懒!你是不想活了吗?”
“大人,小的……小的只是有些累了……”
士兵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累?我看你是皮痒了!给我滚去干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偷懒,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鱼!”
韩驰恶狠狠地威胁道。
士兵不敢再辩解,连忙跑回工地,心中充满委屈。
韩驰看着离去的士兵,心中暗自想到:
“这群楼兰人,真是蠢笨如猪!不骂他们几句,他们就不知道好好干活!”
周围的工匠见状,都吓得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他们埋头苦干,手中的工具挥舞得虎虎生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韩驰下一个“开刀”的对象。
韩驰得意地环顾四周,心里暗爽:“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治你们还得用这招!”
夜幕降临,韩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低声咒骂了一句:
“这该死的楼兰,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
褪去沾满泥土的粗布麻衣,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噼啪作响。
“装了一整天傻子,真是累死我了。”
他自言自语道,走到木盆前,开始洗漱。
热水冲刷着一天的伪装,也洗去了他脸上的疲惫和故作的愚钝。
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劲装,整个人锋芒毕露,与白日里判若两人。
房间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昏暗的光线下,他摊开一张羊皮卷,手中的炭笔在上面沙沙作响。
“今天又探查了不少情报,”
他一边描绘着海尺关的布防情况,一边低声自语。
“陛下拿到这些东西,一定会很高兴吧。”
他将城门守卫的数量、各个城门的配置,甚至每个时辰的轮换人数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城门守卫,东门五十人,西门三十人,南门四十人,北门二十人。配置方面,东门配备强弩十架,西门五架,南门八架,北门三架……每个时辰轮换一次,换岗的时候,守卫会……”
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用炭笔在羊皮卷上仔细地描绘着。
“巡逻队每两个时辰巡逻一次,每次十人,配备长矛和短刀。巡逻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