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华服显赫,衬托出女子腰身曲线柔美。
蹇夫人头戴金钗,又素来喜欢浓艳的妆容。廊下灯火一聚,便将她的形貌描了个大概。
再借着灯笼下摆的流苏,依稀间可见一袋足斤足两的金线钱袋,由蹇夫人拿出,递到了元公的手中。
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回礼。
短短相见,不过瞬间。便分开,各走各的道路。
此时尹姝再想到那醉酒的酒汉,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无缘无故的,却又偏偏挑出斋节来闹事。那男人也就是一个趋炎附势,无利不图的小人。敢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作乱,想来也必是身后有人对他有所提点。
想通这一层,尹姝的心中却又泛起涟漪。蹇夫人如此针对她,又如何会放过其他人。在她所不知晓的地方,大姝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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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途经不短的路程,吴药和桃娘终是到了王氏府邸的门前。
他们叩响门。四声后,有家仆来开了门。吴药在府中暂住过数日,于是被家仆相识,带入了府中。
此刻正是王府中家宴时刻,为不打扰一家兴致。
吴药只能让仆从去通报一声,自己同桃娘外院中等待。
待王婵出来,吴药行礼,被王婵扶住。吴药面色中的不安终是变作老泪纵横流涕,他将此事讲上一通,为借这百两银钱,再三保证一定及时归还。
王小姐当即便生出了性子。她安抚老人,轻声道:“尹小姐的为人,我又不是不知。老伯莫担心,吴这就取钱随你同去官府。”说完还是生出些火气,对天骂道:“这贪官是如何断的案?更何况,他所讲的乐央,那么小的一个娃娃怎么做得出这事?我看他是没了眼。”
王婵拉着吴药和桃娘的手径直就往屋中走去,王贤见了进来的几人,也停下了碗筷,就听王婵对他讲道:
“父亲,与小女交好的尹小姐出事了。这位你也知晓的,是你急症发作时,治好你的吴老伯吴仙人,此事我们不可不管。”
王贤起身,他听王婵将此事又道来。当即便备好银两,要随同他们一同去往官府。
马车载着王家人和吴药桃娘一起前往官府。
这一次倒是还未等到几人从车厢下来,马车停在府前,那官府的门便从内开了。
元公亲自从里面迎出来,这时也不讲什么天色已晚。而是等候着一行人下了车,才对王贤拱手道:“哎哟王贤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贤弟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王贤见了他,也随之行礼道:“元大人。在下前来是为你今日所查有一小童伤人之事。”
“此事啊。”元公思索片刻,答道:“今日确有其事,不过罪责还是主在一西市中营商的女子,这小童只是次因。”
“这其中可是有何蹊跷?”元公发出疑问。
王贤没应他,而是看向一旁的王婵。
于是王婵便托着一个檀木紫金玉的匣子呈上前来。将它递给了元公。
贵女虽递了东西,却不正眼看元公。王婵未言语,但眼神中早已透出不乐之意。
王贤这时开口了:“此为黄金五锭,在下想来今日之事,恐怕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