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么重啊!怕不是想杀了你啊,哥们你命真大。”
“哈哈……”
“哥们你叫啥啊?”
花愿顿了顿,开口:“我叫,耿秋。”
“耿秋啊。我叫赵云白,”赵云白边开车边点了点头,又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耿秋……怎么有些耳熟呢。”
花愿想起了什么,他顿时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蠢,他越狱了,外面估计全是抓他的告示,也难怪赵云白熟悉。
“那真是好巧啊。”现在的他只能庆幸赵云白没有认出他的脸。
车平稳地行驶,赵云白有一搭没一搭和花愿聊着天,花愿都回答地模棱两可。
比如,“你怎么会来这?”——“我陪朋友来的。”
……“那他们丢下你?”——“我就是被他们打的。”
……“你家在榕城?”……“嗯。”
……“你去医院吗?”——“嗯。”
就这么糊弄着,一路到了城中。
赵云白竟直接开到了医院门口,他看了看手表,放下车窗对已经下车的花愿道:“你快去吧,别再严重了,我有事得先走了,你记得去医院找门卫给家里人打电话啊。”
花愿点了点头,冲赵云白礼貌地微笑:“多谢云白哥了,有缘再见。”
“嗯,再见。”
看着轿车远去,花愿回头走进医院的保安室。
“我想问一下,警察局怎么走?”
那保安有些诧异,盯了花愿好久,拿出手机似乎在翻找什么,最后瞪大眼睛:“你是耿秋!”
又想起花愿要去警察局,保安的神色顿时疑惑起来。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花愿,最终还是开口,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医院门口右拐,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再左拐。”
花愿朝保安颔首示意,转身离开:“多谢。”
他刚走远,那保安就打了报警电话:“喂?派出所吗?我看到耿秋了……”
花愿走在街上,他这一身纱布绷带的形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就这么咬着牙,走得很慢,额角渗出汗珠来。
他朝警局走去,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越狱犯人,但他更想知道陈愿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就在他到达第一个红绿灯时,警车朝他迎面袭来,截停了他。
花愿一愣,想起了刚才的保安,随即释然一笑,心想着,倒是省了他一些脚程。
于是他举起双手,安静地等着。
警车上,三个警察飞速跑向他,一把把他按在地上,最后一个人下车,走向他。
花愿看清了最后那人,登时瞪大双眼:“李荣?!”
李荣皱眉,没有理他,而是挥挥手:“带走。”
花愿被压上车,伤口被撕扯开疼得他微微眯起眼。
“李荣,我是来报警的,是有人诱骗我越狱的,他们还带走了陈愿!”
李荣眉头紧锁,沉默许久,声音低沉:“耿秋,没有陈愿……他六年前就死了。”
花愿僵住了,眼神空洞一瞬,咽了咽口水:“怎么可能,你骗我呢吧,你老:()天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