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稚水:“?”
“这是学生会长该说的话么?”
“是。”楼初严肃,“你不能随意找人麻烦,但如果有人惹你,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就应该不客气的揍回去。”
千稚水笑了笑:“放心,能揍赢。”
楼初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往下说,让千稚水快些将衣服换好,免得着凉,千稚水听话的点点头,抓住下摆往上拖,露出一节白到晃眼的腰,腰窝明显,腰线和脊椎骨没进牛仔裤里。
楼初的呼吸有一瞬间紊乱,眼睛一时不知该往哪放,慌忙偏开头。
千稚水看到了他的动作,不慌不忙的继续换衣服,说道:“学长,你可以不转过去的,我们迟早都要习惯的,不是吗?”
楼初一怔,似是想要解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
千稚水套上楼初的衣服,清爽的洗衣粉香味漂浮鼻端,是楼初的味道:“你是直男,我知道。但是,朋友在你面前换衣服,你并不会转开的,对吧?”
他将自己的白t挎在臂弯,站定在楼初面前,笑了笑:“一样的,我们只是多了样接吻而已。”
斜阳落进昏暗的器材室中,置物架在地面拉出斜长阴影,漂亮的男生穿了大一码的t恤,领口松松垮垮的搭着,浅色的眼睛微微弯起。
成为固定约友一段时间,他们没有做什么,只是每晚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块,或许是画画,或许是一起处理些事情,又或许是一起学习,偶尔聊会天,唯一特殊的,就是在分开之前,千稚水会勾住楼初的脖子,贴贴他的嘴唇。
每一晚离开前那个暧昧的、却又始终保持克制的一吻浮现楼初眼前。
心跳变得无序,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
千稚水并没有继续靠近,他将脏衣服放好,单肩跨起包:“我换好啦,学长,衣服我明天洗干净还你。”
“哦,好。”楼初呆呆应道,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千稚水问。
楼初想了想,回答:“今晚有些事,可能没法和你待一块。”
千稚水虽然有些小不舍,但都是正常事,点了点头:“知道了。”
楼初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艰难开口:“那……今晚不能找别人。”
千稚水心里想着“刻板印象害死人”,眼睫轻轻一撩,说出的却是:“那不一定,我很怕一个人的。”
楼初:“?”
千稚水狡黠一笑,杏眼弯起,像小勾子:“要是学长亲我一下,我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闻言,楼大直男并没有过多犹豫,他握住千稚水的肩,像往常一样低头贴了贴他的唇,正准备分开,下唇却被轻轻吮住。
千稚水眨了眨眼睛,带着点笑意,尾音都是扬的:“只是这样?”
楼初怔怔望着那双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眼尾微垂,眼瞳清晰又漂亮。
那一刻,仿佛被蛊惑,大脑一片空白,似是本能,楼初再一次低下了头。
窗外晚风拂过,树影在斜阳下斑驳,浅蓝色的窗帘飘起,身影错动,小心翼翼,安安静静,他们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
——直到器材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位篮球队成员兴奋的跑进来,对里边大喊,兴高采烈:“楼初,你在这里吗!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