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斯看着这个也算是她看到大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接着瑞凡看向他的母亲哈特,“mom,我知道家里现在可能还很困难,但我就想这么任性一次。”
哈特张了张嘴,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一直以来都很乖巧的孩子突然叛逆起来。
瑞凡也痛苦地闭上眼睛,流着泪说:“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很听您的话,但是我都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我就想为自己活一次,please…”
杰昆也一旁帮腔说道:“mom!我现在也已经长大了,我也可以像哥哥一样去赚钱了,就让哥哥做他想做的事情吧,好么?”
看着短短几天迅速消瘦下来的瑞凡,哈特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她抱着瑞凡痛哭起来。
*
这边,相比一直在医院休养的瑞凡,希尔薇遭到了更多狗仔的追问。
她甚至差点连自己家门都挤不出去。
在伊索林和一众保镖的开道下,希尔薇已经快到车子旁边了。
这时一个话筒几乎要怼到她的鼻子上,“你对瑞凡的死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是自己吸。du死的吗?你当时就眼睁睁在他旁边看着吗?”
他们一直在试图激怒她,想从希尔薇的嘴里得到更多相关信息,而他们也成功了。
希尔薇本来根本不想搭理这些狗仔的,但是听到这种话还是会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
见她停了下来,顿时所有狗仔都激动起来,举起相机,他们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希尔薇摘下自己的墨镜,灰绿色瞳孔倒映着闪烁的摄像机红灯,她冷冰冰地直视着眼前的一片镜头。
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你们所有人都在试图给他扣上‘自作自受’的帽子,所有人都在问他是怎么‘死’的,没有人在乎一直以来他是怎么活的。”
事实真相往往被一层又一层的污蔑和歪曲所掩盖,他们踏着血色狂欢,将别人的痛苦和悲伤当作吸引眼球的工具,从中获利。
希尔薇厌恶狗仔对她们无孔不入的“监视”行为,但有的时候她也尽量会和他们维持相对友好的关系。
比如说参加一些宣传活动或宴会时,希尔薇也会让自己的助理艾米丽给蹲在外面跟拍她的狗仔买点汉堡、咖啡之类的东西垫垫肚子。或是告知她后续的行程,免得让他们白跑一趟,至于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了。
在双方利益没有明显冲突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会接受希尔薇的好意,有什么照片也会给希尔薇拍得好看点。
但一码归一码,狗仔也分有职业操守和底线无下限的,显然刚刚那个就属于后者,她看不惯这群蝇营苟且的人很久了。
“FuckYou!”希尔薇戴回墨镜,冲他们竖起中指。
然后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坐在后座上,伊索林担忧地看了她一眼,“sisi。”
“我知道我不该冲动,我不应该搭理他们,but,whocare?”
“我从来都不会想着隐瞒这些,没有人能够让我憋屈地活着。”
希尔薇从来没打算打造什么乖乖女形象,她接受一切模样的自己,不活在他人的眼光和期待里。
从来都是她想做,她就这么做了。
“我知道。”伊索林一直都知道希尔薇骨子里藏着的桀骜不驯,而且这也丝毫不会破坏大众对她的印象,因为他们就喜欢这样真性情的,“我只是担心你,我是说,你现在还好吗?”
希尔薇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盯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虽然瑞凡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希尔薇还是会时不时被噩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