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如何,商业性太强。倒是能精准总结得出她们想要的结论:大概就是她们挣钱,不可避免地会让林家的产业伤筋动骨一番。
商人本质牟利,她们没有什么同情心。再有“林子夭”与林家的牵扯,丁眠只会冷眼旁观,绝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
苏焉芝随口提了一嘴,倒也没有在私下里详谈生意的打算,她随意道:“林颖才说是xx大学的学生,我本来还要高看他几眼,去问了校友才知道,他这学籍都是买进去的。”
丁眠挑眉,微笑,并不意外:“听说了,他爸看中门面,想着给他儿子贴金,回国后面子好看。”
苏焉芝乐了:“这种水得不行的留学经历拿回来,别人高看他也不过是冲着他爹的面子。”她弯腰勒紧马术鞋,平淡道:“不过,看样子现在他爹也给不了几分面子了。”
更衣间里有着她们常用的马术服,丁眠很快换好,不忘对着马场经理要了一套成年男性尺码的马术服。
乔助理不骑马,她远远坐在一旁,收到丁眠的叮嘱,一会出去接人——会骑马的朋友。
她没说具体有谁,乔助理也就老实呆着,等老板吩咐。
很快,乔助理收到丁眠的示意,兴冲冲地往外走,这一趟就看到了几个熟人。
老板的老同学黎深,老板的……天澜。
乔助理有点呆愣,黎深晃了晃手,手掌心里车钥匙叮当响,他倒也挺客气:“乔助,丁眠喊你出来接我们?”
她连声答是。
心中好奇怎么也掩饰不住,黎深显然瞧出乔助理按耐不住的疑惑,他解释了一句:“丁眠请我来玩,顺路接人。”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迟疑,情绪中泛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微妙,很快,清嗓正色道:“她说是苏总要热闹点,人少了不好玩。”
这就简单解释了丁眠邀请的“会骑马的朋友”有谁,天澜赫然算是其中一个。
乔助理恍然大悟。
黎深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他咽下的后半段话,是丁眠送了他一个人情:正好黎家和苏总也有点生意上的联系,他和其他房的子辈抢着谁负责这次项目,目前还没能争出个一二。
丁眠这就拱手送上个让他与苏总私下联络的机会。
他心中感激,就是顺路去接天澜时,也不觉得是被打发着当司机,反而真挚认为丁眠是在乎他这个朋友。不然怎么会让他接触到她几乎是藏着掩着,没有和外人提过的枕边人之一?
一路上,两个大老爷们也没啥话好说。
天澜的性格倒也沉稳,见他来接人,打过招呼后,报了自己的名字,简短介绍自己。客客气气、礼貌生分,黎深唯一问的一句,是他的马术谁教的。
然后,他没太多犹豫,很平淡地回:“丁眠教的。”
这一对话正好就在下车前几分钟。
没太多时间留给黎深震惊,下车后乔助理出来接人,他将这回答带来的震撼掩藏在心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之后在马场上天澜的骑马技术。
苏焉芝让丁眠多邀几人来,就是图个热闹。她简单骑过几轮,出了一身热汗,她下马喝了几口水,摘了马术头盔,擦了擦汗水,抱着手臂看向内场,忽然笑了声。
黎深骑着马慢腾腾地走过,他听到这一声笑,顺着苏总的眼神眺向场内的另外两人。
二月寒冬,京市下的雪早早融化,场地地面粗糙干净。午后日光没那么刺眼,一朵乌云半遮半掩地擦过天边,落下来的天光微阴。
两匹雄丽健美的赛级马,红棕长鬃,四肢结实,彰显自然力量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