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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体温计上显示38。2。
蔚然看完体温计,马上掏出手机又要给陈愈打电话。
“大晚上你折腾他干嘛,”于清倾伸手拦住了蔚然,“我吃药就行了。”
蔚然见于清倾这么说,沉吟片刻,还是放下了手机。
待吃完药,蔚然发现于清倾一直裹着外套:“很冷吗?”
见于清倾点头,他这才想起来客房的中央空调前段时间出了问题,温度一直上不去。
“你去主卧住吧,”蔚然提议道,“我睡书房。”
发烧的时候实在难受,于清倾很快同意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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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清倾一觉睡到了上午。
“你穿这样,像……”看着穿着高领毛衣的蔚然端着托盘进屋,于清倾有一瞬间的恍惚。
像人夫。
“像我哥,我知道。”蔚然头也不抬,眼睛全程盯着粥碗怕粥洒出来。
蔚然一句话将氛围破坏了大半,于清倾懒得再说一遍,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
“起来,吃完再睡。”蔚然说着,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于清倾侧头扫了一眼托盘。
是皮蛋瘦肉粥和糖醋荷包蛋。
生病本来就消耗体力,这点东西都不管饱。
“谢谢。”于清倾朝蔚然笑了笑,又滑进了鹅绒被里。
蔚然没说话,眼见着于清倾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不吃吗?”终于,蔚然忍不住问道,“不吃饭不能吃药。”
“你不是还有事吗,你走了我就吃。”发烧让整个人的温度升高,于清倾的嗓子里好像着了火。
“我走了你吃什么?”蔚然垂着眼皮看着躺在床上的于清倾,问。
“吃肉,”被蔚然一语道破,于清倾也不再藏着掖着,“我想吃肉。”
蔚然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于清倾以为他终于失去了耐心,重新闭上眼睛,开始等大门关上的那声闷响,好迅速起来点外卖。
伴着卧室外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和咳嗽声,于清倾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起来,”没想到蔚然又折了回来,“肉来了。”
快要跌入梦境的于清倾猛地睁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蔚然。
和他手里端着的一小碗糖醋里脊。
一看就是现做的,刚才还不打算给她吃。
“你果然被我传染了。”于清倾缩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说。
蔚然嗯了一声:“所以你快点好,换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