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着酒杯的手一抖:“你说什么?”
皇帝则舒展开了眉眼:“安宁,你说的是真的?”
潇潇朝芙蓉抬了抬下巴:“陛下可以问问芙蓉啊~”
芙蓉恭敬道:“回陛下,民女正是师父的开山大弟子,早在夕江县时我便已经拜师,雅居那些点心饮品什么的,也都是师父教我做的。”
好家伙,这安宁郡主也太低调了吧!
有人好奇地问:“既然郡主还未回到京城时便有这般本领,为何自己从不出手?”
潇潇翻了个白眼:“年纪小个子矮,够不着灶台。”
众人:……
竟……无法反驳……
皇帝哈哈大笑:“蕙质兰心,谦虚有礼,宁家和萧家都教女有方,这顿饭朕吃的很满意,安宁,芙蓉,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这本是常规客套话,平常但凡皇帝这么问,旁人都会回答“单凭陛下做主”之类,可潇潇不,她说:“既然陛下这么问,那臣女就不客气了。”
皇帝心头一慌,又有些后悔自己嘴快。
最近朝廷将重心都放在了种粮和炼铁上,国库很有些捉襟见肘啊……
君无戏言,万一他开了口却拿不出赏赐,那岂不是丢人?
幸好,潇潇治提了个十分懂事的要求——
“臣女听说陛下写的一手好字,不知能否斗胆替雅居求一幅墨宝?”
这马屁拍的皇帝眉开眼笑:“这有何难,德子,准备文房四宝!”
陷害潇潇不成,反而给了她扬名的机会,皇后现在已经够生气的了,看着皇帝当真开始题词,更是怒气四溢。
这股子火气在心头乱窜,窜着窜着,忽然就往不该去的地方钻了过去……
轻微的“噗”声,伴随着叫人难言的气味,因为离得近,潇潇能看到皇后瞳孔巨震,面上血色尽失。
她不动声色后退出一个足够表达敬畏的距离,悄悄屏住了呼吸。
皇后此生,唯有当下,颜面无存到生不如死。
用尽全身力气,皇后涨红了脸,硬是绷紧身体,给贴身嬷嬷递去个眼神。
嬷嬷没白跟皇后这么多年,立刻机智地转头瞪随伺的宫女:“怎么回事,还不赶紧下去!”
那宫女正莫名着,嬷嬷又对皇帝说:“陛下,其实娘娘昨儿夜里没睡好,奴婢担心娘娘累坏了身子,不如您劝劝她,让娘娘早些回去歇着吧。”
既然是宫女放的屁,德公公也便放心给皇帝打扇,换取新鲜空气。
皇帝平复了一会儿,艰难开口:“身子要紧。”
只是每个字都简短,仿佛生怕再吸口臭气进去。
德公公腕力过人,皇帝觉得空气无碍,才又打算再劝,然此时,平时话多又倔强的皇后却已然起身:“是,臣妾告退。”
连招呼都没跟姬贵妃打,便匆匆离去。
起初在众人视线范围内时,皇后那脚步还不疾不徐,刚走远些,这三寸金莲就恨不得踏飞起来。
好在宴席本就是在皇后宫殿办的,回内殿也就几步路,皇后可算浑身颤抖着在嬷嬷搀扶下去了净房,只是这身衣裳,却是要不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问:“怎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