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客房是个单间,空间颇大,配有书桌茶几。位置也好,紧邻崖畔,推窗便可俯瞰整个药田。
这是丁越特意安排,刘远洲起先还不受,要同马东他们挤一起。
“刘老弟,你现在地位与往日已不同了。”
丁越意味深长地说。
于是刘远洲默默接受了丁越的安排。
打开窗户,冷风灌入,吹起他额前头几缕乱发。
“是啊,我的确已不同往日了。”
望着漆黑的夜空,刘远洲想起丁越那句话,又有新的体会。
丁越自不知他已成就武师,如此刻意讨好一方面是看在堂叔面上,一方面也是对他提前投资。
“我其实已经是武师了,一旦报告院里,一个功房执事的职位是跑不掉的,那么享受执事该有的福利也便顺理成章。”
刘远洲如此想着,心里却并没有特别的喜悦。
他现在最渴望的反而是那部迟迟未到的功法。
“刘师弟,快快开门。”
门外传来刘小川欢快的声音。
关上窗户,把风挡在外面,刘远洲开门请刘小川进屋。
“看我给你整了什么好东西,泉水小烧,泉水豆干,张记卤肉,今晚咱兄弟好好喝几杯。”
刘小川笑着把酒坛和菜摆放在茶几上,又摸出两个杯子。
刘远洲打开酒坛倒上酒笑道:
“好,不醉不归。”
二人说笑着举杯干了一杯酒。
他们阔别已久,再次见面自是十分开心。
一面喝酒,一面聊些各自近况,不觉半坛酒下肚。
说起武功,刘小川笑道:“桩功我前几天刚突破十九节,与你相比我这算不得什么,但我也很满意了。”
“照此下去,再有个四五年我便可体悟整劲成就武师,那时我才二十三四。”
“嘿嘿,二十四岁的武师,在咱延州院也算是佼佼者了。”
刘小川一脸憧憬的笑。
刘远洲笑笑说了句恭喜的话,见他不问自己桩功境界,也就不主动说出来。
倒非刻意隐瞒,而是不想节外生枝。他是想等这次巡查结束后再向院里报告。
“吴飞鹏吴师兄好些了没?”
刘远洲突又想到那个得了疯病的吴飞鹏,便问他。
“唉,情况大不妙,病的越来越厉害了,我明天打算带他到县城医馆瞧瞧。”
说到吴飞鹏,刘小川脸色转黯,不住叹气。
刘远洲也不胜唏嘘。
:()武师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