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刘远洲嘴角上扬。
一夜无话。
次日刘远洲又早早起床,练完桩功后便修习轻功。
由于轻功第一重已入门,再修习便不用每次修练都耗尽力气。他又能留有力气练十八散手与梅花拳了。
接下来四五日,刘远洲仗着不俗的轻功,踏遍了村子周边十几二十里之内山山水水,竟也发现了许多他之前没踏足的地方。
经过几日修习,他发觉《神行千变》第一重能入门,已是他目前能练到的极限了。
再往深练,非踏入武师境不可。
无他,肉身限制而已。
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刘远洲和三爷开始准备东西返回延州城。
正月十六,刘远洲再次驾起骡车,载着三爷,在晨曦中,与家人依依惜别,前往延州城。
“二娃,给你,这是你妈昨晚托我带给你的三两银子,怕你不要便偷偷给我,叫我到了城里再拿给你。”
骡车已驶过卧虎坪,上了通往延州城的驰道。
三爷钻出车篷,和刘远洲并肩坐在车辕上,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刘远洲。
刘远洲接过装进怀里。
苦笑一声。
对三爷说道:“我妈也是的,我都挣钱了还给我钱,家里一年才挣几个钱,还不够开销呢。”
“我要给她们钱死活都不收下,唉,幸好我留个心眼,藏了二十两银子在被窝里。临走前我才跟我哥说,一半留给我侄子,一半给爸妈,并且先不告诉他们,等急用钱时再拿出来。”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了起来。
三爷也笑了起来,叹道:“在父母眼里,儿女永远长不大。”
刘远洲点点头,深表认同。
“你大嫂啥时生?”
三爷问道。
“听我哥说也就是二月初几,唉,我是赶不回来了。”
刘远洲颇觉遗憾。
二人闲聊着赶路,倒也不觉路途无聊。
一路无话,傍晚时分,骡车在刘家礼宅子大门前停了下来。
“终于又回来了。”
三爷长舒一口气,一脸倦怠。
一路颠簸,下车后他腿脚是一点力使不上,全靠刘远洲扶着。
“老喽~”
三爷感慨一句。
刘远洲一阵伤感。
三爷的身体是远不如去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