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顾知棠着急问。
“我身上有水,会湿了地毯。”
他下意识回答。
顾知棠一愣,片刻后惊愕散去,眉眼一开。
“萧策,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萧策视线对上顾知棠的。
“像去见孙姑娘的栩儿。”
青涩的少年见自己的心上人。
急匆匆想见,见到了又手足无措。
萧策何等聪明?
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难得见了浅淡的红。
这样的萧策,与外人所见,世人口中所传的大不相同。
他像是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时,面若神仙私心亲赐,双颊的红更显稚嫩。
顾知棠心似微风吹拂泛起了点点涟漪。
年少时的萧策是什么模样呢?
此时此刻顾知棠的心中不禁想。
是整日不苟言笑,埋头苦读。
还是和许多人一样,身上有让日月让光辉的少年气,让路过他身边的姑娘悄然红了脸?
“那你喜欢吗?”
他眉眼之间一派认真,似乎顾知棠的回答对他来说很重要。
“喜欢……萧策。”
顾知棠认真道:“我喜欢任何模样的萧策,只要是萧策,我就都喜欢。”
“我很遗憾,没有见过幼年时候的你,未曾在你艰难时候陪你,也未曾见过你最意气风发的模样。甚至是你金榜题名的时候……”
她双眸中倒映出他的模样,“那时候,你肯定很想与我分享喜悦对吗?”
“金榜高中那天,我选的游街的第一条街就是肃国公府所在的位置,但我运气不好,你没在家。”
萧策说着忍不住笑起来,“后来我半夜,原本想翻过院墙去偷偷看你一眼,却没想到肃国公府被护卫们守得犹如铁通一般,我根本进不去。”
“你以为我父亲镇长沙场的警惕性是假的吗?”
顾知棠瞪了一眼萧策,“府中的护卫半数都是上过战场的,其警惕性和武艺自然非京师一般的护卫可比。”
“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武功练好。直到能进你家如入无人之境……”
一丝讶色闪过顾知棠的眸中。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萧策轻笑,见顾知棠的眼神瞬间觉得她十分可爱,忍不住抬手捧住顾知棠的脸。
“我读了圣贤书,知晓礼仪道德,做不出来唐突闺阁贵女的事。只不过,下了一个要好好做官,成为能与你相配的人。”
这下换顾知棠脸上发烫了,但还好,她蒙着面纱,萧策自然看不到她微微发红的脸。
“你还没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后来又做了什么?”
“我带了一壶照月白,隔着重重院墙,装作你知道的样子,与你,举樽共饮。”
萧策认真道:“在我的想象中,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阿萝。”
门外是潇湘夜雨,秋雨的寒令屋内的暖意显得愈发的珍贵,甚至有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