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的吻技真的很烂,又狂又野,只顾一个劲的胡搅蛮缠。
沈绵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后来,虽然没行到那一步,但这过程实在是漫长。
沈绵揪掉了裴钧的好几根头发,疲惫的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裴钧揉了揉发痛的头皮,啄了一口她红肿的唇,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沉沉睡去。
五日后,昌明皇帝驾崩,沈绵匆匆进宫,处理完丧事后,顺利登基。
她继位的第一天,就把裴钧封为了护国大将军,裴言则是升为丞相,其他跟随她的臣子也全部晋升,都得了他们该有的好处。
至于那些反对她的,她只挑了几个职位低的封赏,其余没有得到任何赏赐的臣子们心里很不是滋味,渐渐的互相看不对眼起来。
沈绵就是故意让他们自相残杀,分崩离析,好坐收渔翁之利。
而岳太傅便是其中一个,他不但未得丝毫封赏,所管的事情还被分走了不少,职权被架空了大半。
岳太傅哪里服气,退朝后,直接去找沈绵。
可进去通传的宫人却迟迟没有出来。
岳太傅不知道等了多久,腿脚都酸痛得站立不住,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才看见殿门敞开。
岳太傅一身的火气,脸色难看的走进去。
他一直看不起沈绵,认为她是靠着裴钧和裴言才登上的皇位。
如今才继位没几天,就这么对付他,他非要给她寻几个绊子不可。
心中谋算着,见到龙椅上的沈绵,他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可这一跪,沈绵却迟迟不让他起来。
岳太傅怒了,“臣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事,还请陛下明示。”
嘴里都是敬语,可那脸色黑沉,不满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沈绵看着他这般模样,唇角轻勾了勾,“为官那么多年,岳太傅当真没做错事?”
岳太傅猛地抬头,只见沈绵表情平静,但身上散发着一股温和却不可违逆的气息,一点也不像才继位几天的帝王。
对视那一秒,她眼神徒然变得锋利,让人不寒而栗。
岳太傅心里一个咯噔,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么多年,做的那些事,到底有没有留下证据。
随着一封奏折扔到他面前,岳太傅心里的弦彻底崩断。
他手忙脚乱的拿起来看。
奏折上写了三年前他那个废物儿子,J杀了一个十三岁少女,被他隐瞒下来的事情,里面的证人都罗列了出来,正是之前在他儿子身边照顾的下人,他明明已经安排人去灭口,没想到竟还活着。
他努力维持着慌乱,“荒谬,这纯属污蔑,犬子虽算不上怀瑾握瑜,但也懂得礼义廉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绝对是污蔑!”
“岳太傅别着急解释,再看看这封奏折。”
沈绵拿起桌上奏折,扔在了他脚边。
岳太傅翻起来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之前那封奏折是关于他儿子的,如今这一封,是关于他自己的。
上面查到了他这么多年私用银票运盐贩卖,牟取暴利。
贩卖私盐一直以来都是大罪,那可是要砍头的。
岳太傅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竟就这么被查出来了。
沈绵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人查的?
当然是自从瞧岳冰烟不对眼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