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走后,沛儿刚想进来侍候沈绵,却恰好一阵惊雷响起,她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她竟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沈绵听见沛儿声音,还以为遇到了刺客,加上没有侍卫的阻拦,她以为对方将侍卫杀了,瞬间警惕起来。
她迅速躲到书案下,拿出藏在下面的匕首防备。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绵正想问问花颜对方是谁,可她还没来得及兑换积分咨询,一截黑色的衣摆就忽然暴露在她面前。
对方身上湿漉漉的,水珠正顺着衣摆往下流淌。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匕首,就想朝那只脚刺去,可她毕竟没有武功,对方反应过于迅速,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出去。
她手里的匕首还想往他身上刺,一抬眸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公主,是我。”
沈绵看着裴钧,不管他此刻狼不狼狈,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裴钧,你有病是不是?”
她又打他!
裴钧心很痛,刚想质问,却看见沈绵脸色都吓白了,他才知道自己吓到了她。
他顾不及脸上的疼痛,心虚道歉,“我只是太着急见你了,不是故意吓你的。”
沈绵懒得搭理他,将被他攥得生疼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她将匕首放在书案上,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裴钧看见后,哪里还有之前想来质问的气势,更心虚了,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力道轻柔的帮她揉着。
他对旁人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此刻面对她,他仿佛变了个人。
小心翼翼的,哪里还有那冷冽威风的大将军样子。
沈绵语气望着他挨打也不生气,语气软了几分,“你来做什么?”
裴钧一愣,怕问出口,她又不理他,最终还是沉默了下去。
可他不如慕容浔圆滑,也没有裴言沉得住气。
所有情绪早就表现在了脸上。
沈绵以为他还是在吃慕容浔的醋,当着他的面,亲自将颈间的同心锁取下,交给了他。
“你如果在意的是这个,那现在我将它给你,任你处置。”
裴钧望着眼前的同心锁,不可思议的看向沈绵。
她眼里没有半分对慕容浔的留恋,看向他的眼神却似含着几分隐晦的情意。
他心底的消沉一瞬间散去,满血复活的望向她,“真的可以任我处置?”
沈绵弯唇:“当然。”
裴钧兴奋的将同心锁拿过来,做了个扔的动作,眼神却一直偷偷盯着沈绵,见她没有丝毫情绪变动,他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这东西丢了也可惜,我还是先留着吧,改天拿去卖了。”
拿去卖了是假,他得留着,若是两年后,慕容浔真敢来大夏,他定拿出来,好好气他。
沈绵哪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眼下裴钧对她的江山很有用,她暂时只能由着他,可好不容易将他哄好,又见他脸慢慢沉了下来。
又怎么了?
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裴钧忍不住问出口:“你和裴言……”
沈绵明白了缘由,可她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是岳冰烟。”裴钧在她面前藏不住事,“她找到个寡妇,说你与裴言……”
“她们的话半真半假。”
裴钧看向她。
沈绵唇角扬起的弧度微冷,“她是不是没告诉你,她给我和裴言都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