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河中经过的商船划桨拍浪吆喝声传入耳中,将人从酣眠里带回来。
睢昼隐隐约约察觉到身边有温暖的热源在动来动去,不自禁勾起唇角,习惯性地翻身想要搂住身边的人。
伸长的手臂却瞬间摸空。
睢昼心中也跟着一空,睁开眼,果然身边哪有鹤知知的身影,只有一只小白猫,贴着他的手臂在梦中翻滚着身体。
小小软软的身子一会儿朝左边睡睡,一会儿朝右边扭扭,两只前爪叠在一处,小脑袋仰起来好像要望着天空。
睢昼托腮侧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这样的姿势,倒与知知的睡姿颇有相似之处。
小猫睡得很香,不知做着什么梦,尾巴用力绷直了,尖尖在不停地轻晃。
四只小爪也在轻微地动来动去,好像在扒拉着谁一般。
大约已经是睡过一夜的熟猫,睢昼看着它,也觉得多了几分莫名的趣味,恶从心起,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摸着小猫的肚皮,用指腹顺着它的毛发。
小猫被摸得很舒服,喉咙里唧唧嘤嘤了几声,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醒过来。
睁眼看见睢昼,小猫就立刻打滚翻身起来,一边喵喵叫着一边走到睢昼身上,歪着脑袋蹭他的下巴,撒够了娇才舒舒服服地趴下来。
睢昼垂眼看着猫咪,眼中渐渐多了几分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爱怜,抱着小雪猫起床洗漱。
用早膳前,他先去屋外看了一圈,那布帛还悬挂在屋外,没有被人领走,睢昼隐隐多了几分安心,却又不自觉地在心中埋怨起来。
这样小的漂亮猫咪走失了,竟然不来寻,这是何等粗心可恶的主人家。
左右无事,睢昼干脆放下书本,陪着黏人的小猫玩了一整天。
小猫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旁人无论捧着多么香甜的奶糕也不屑一顾,更宁愿站在睢昼的肩膀上舔他的下巴。
两天下来,睢昼已经渐渐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猫,还教她用墨砚在纸上画梅花。
鹤知知是没想到自己当公主时要听他上课,当小猫也要。
爪子上湿哒哒的蘸着墨水不算舒服,而且那梅花画来画去也都是一个样,鹤知知“学”了一会儿就不肯玩了,抽回爪子想要逃跑。
睢昼却好似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一样,抓着她不放,还轻轻训她:“不乖了?别动。”
鹤知知:“……”
喵啊。
她仰起头用清凌凌的猫眼盯睢昼,明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愉悦,说是要教小猫,分明是他自己玩得很开心。
鹤知知张开嘴含住睢昼的手,作势要咬,睢昼果然受到威胁,放开了力道,低低哼笑着转而来玩弄她的牙齿。
鹤知知把自己的猫爪救了回来,嫌弃地看着上面一层黑黑的墨水,甩了两下,是不可能甩得干净的,于是报复性地伸手朝睢昼身上按去。
睢昼一身白衣,如穿了一身新雪,自然不能被她乱按,于是敏捷地站起身躲开。
鹤知知眼睛一亮,跑跑跳跳地追着他扑过去,睢昼不得不四处躲藏。
直到被一把捉住带去洗爪子,鹤知知才愉悦地甩着尾巴想,这不比画梅花好玩多了?
洗干净爪爪,睢昼抱着她斜倚在长榻上,捏着她两只小爪玩。
午休时分,他换上了轻袍软带,胸前松松垮垮的,很容易就被打开。
鹤知知站在他腰腹上,感觉着爪下结实有力的肌肉,猫眼里升起一点暗搓搓的快乐。
她舔了舔嘴巴,伸着爪子探进睢昼的前襟,小粉肉垫一点一点挪下来,把他的胸膛踩了个遍,最后停在腹肌上。
爪感真好。
刚刚洗过的小肉垫温温凉凉,软软地踩在身上,意外地有弹性。
小猫的爪子似乎还不懂得如何完全收起来,时不时有尖锐的部分轻轻地划过,不算痛,却有种异样的刺激紧张感。
睢昼原本任她玩闹,渐渐的表情有些变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把将她提起来。
“喵?”鹤知知感觉到自己被转了个方向,背对着睢昼的脸。
“我要检查下,你是不是小母猫。”睢昼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