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得好啊,军士长。”
“这个距离我扔椰子都能扔中。”军士长向着约瑟夫悄悄瞟了一眼;尽管鲜血流满了整张脸,但约瑟夫依旧将目光牢牢钉在远处的目标上,一如曾经那个踩着缝纫机的小水手。
“乔,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去,我会推荐你当指挥官的。”
“谢谢军士长。”
“你不感到意外吗?”
“不意外,军士长。”
在乔的心底早就有了当指挥官的愿望,这个愿望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有一个在远方挂念着他的女孩。
“我等着你来当我的指挥官。”在出航前的某一天,二人躺在熟悉的黑麦草坪里,少女紧紧抱住乔的胳膊,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搂在胸前。
“我还要带你出海呢…”乔会意地将手抚上虎柔顺的金色头发:“等我回来…”
当伤痕累累的舰队最终返回本土,乔就像自己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那样强打起精神,试图从前来迎接的人群中找出虎的踪影,但纵使他使出了比海战中还要高出百分之二百的专注力也没法从人群中找到她。
在这之后无论是虎小姐的房子还是本土舰队的辖区都没有她的消息,似乎那只陪着他走过水手生涯的大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一名参加了卢瓦尔河口突袭的上尉小姐给他捎去了达特茅斯的录取通知书以及一句简短的口信——“现在轮到你等我了。”
毫无疑问,这是虎的口吻,虽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但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一直到战争结束,两人才终于在达特茅斯相见,看着虎的制服上凭空出现的一排纪念章,乔才知道在自己走后,虎也到前线去了,只不过她在陆地上。
“您好尊敬的小姐,我来带你去城里游览。”第二天,身穿制服并缀满勋略的乔一大早就敲响了虎的房间门。
走廊里的学员听见他的话语无不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一会房间内响起了嘈杂的布匹拉扯声,翻箱倒柜声,晦涩的絮叨声以及苏醒野兽的低吼声;最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向着门的方向踏过来。
“这么早啊。”房门打开,虎微笑着探出头来,当她环视四周发现走廊里没人之后就伸出手把乔拽进房间里。
“进来!”
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相比衣着整齐的乔,虎的身上只有一件扣歪了扣子的衬衣和一条硬蹬进去的裤袜,而本该用来打底的内衣依旧搭在床边的椅背上。
“昨晚几点睡的?”乔看向杂乱的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写了只言片语的演讲稿。
“忘了。”少女把一件女性制服拎到男人面前,之后又在办公桌里翻翻找找。
“我勋表呢?”虎一边翻动着一边自言自语。
“根据内务条例,你的勋表应该在你的礼服上。”
“对了。”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又跑到衣柜前翻出夏季的制服手忙脚乱的拆卸勋表。
“帮我装上去,给咱们省点时间。”虎放弃了徒手拆卸勋表的努力,直接将整件衣服扔向男人。
“你该再组一个勋表的。”
“我懒。”梳妆中的少女干脆地答道。
经过一阵对着自己脑袋和脸皮的“吹拉弹唱”之后,明显精神和整洁了许多的虎走到了乔的面前,此时的他正无聊的看着手表。
“有看出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乔抬起头瞟了一眼正搔首弄姿的少女低下头开始絮叨:没穿内衣露了骆驼趾,胸有点下垂但我相信这是自然现象。
随着乔的叙述,虎的脸颊愈发羞红起来,“流氓。”她悄悄扯了扯裤袜底裆,把小臂垫在乳下显得自己的胸更挺一点。
“你可说过,我有夏洛克一样的眼睛。”
“夏洛克这个名字可让你糟践了。”虎捡起制服外套开始往身上穿。
“不穿内衣了?”乔明知故问道。
“没时间了,难得你来这么早。”
“早饭没吃吧。”
“你不也一样?”
整理完着装之后,二人离开学院找了一间咖啡厅边吃边谈。
“你有考虑过学院的餐厅吗?”虽然自己已经能猜到答案但乔还是打算问一下,万一她真的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