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谨温声道:“方才裴某进府时,恰巧瞧见两位女子,想来其中一位便是嫂嫂了。”
顿了下,他继续道:“不过裴某并没有贸然打扰,径直进府了。现在想来,似乎有些失礼,还望沈兄多担待。”
闻言,沈弗寒紧皱的眉微松。
“无妨,内人本就不爱见生人,世子不必多想。”
裴怀谨举起酒盏和他碰杯:“既然如此,裴某便放心了。”
沈弗寒不想再提起这个,问起昨晚之事。
“世子回府之后,裴二公子可有为难你?”
裴怀谨苦笑道:“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本就是一家人,或许是我离家太久,和二弟生分了,想必再过段时日便好了。”
沈弗寒没接话。
既然裴怀谨还想再努力一下,那他这个外人也不好多说。
裴怀谨却犹豫着开口:“沈兄,你说二弟还会与我真心相待吗?”
沈弗寒沉默下来。
这些年来,裴怀英不仅以世子自居,还到处宣扬裴怀谨早就死了。
或许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裴怀谨又远在千里之外,所以便放任了裴怀英的行径,总之齐国公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现在裴怀谨回来了,两兄弟即将势如水火,齐国公势必是要做出取舍的。
而裴怀谨的问题……
沈弗寒沉吟片刻,还是如实说道:“不会。”
裴怀谨闻言怔了下,温润如玉的面庞依然维持着两分平和的笑意。
“早就听闻沈兄性子直,我还在想能直到哪去,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沈弗寒淡声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其实我心里也是知晓的,”裴怀谨黯然道,“二弟他对我偏见太重,若是他执意想要世子之位,我给他便是。”
沈弗寒道:“就算你给了他,他也不会对你有兄弟之情。”
“沈兄可真是一字一句都往我心上扎,”裴怀谨苦笑道,“明明我临走时,二弟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弗寒说不出安慰的话,默默喝酒。
裴怀谨也惊觉自己只顾着倒苦水,都没聊别的。
思索片刻,他询问道:“听闻沈兄收藏的字画一绝,不知我可有荣幸见识一番?”
沈弗寒应了声好,带他去了书房旁的茶室。
这里收藏着不少名家字画,几乎快要将四面墙壁挂满。
裴怀谨不禁有些惊叹:“沈兄收藏颇丰啊,居然还有苏大家的名作。”
沈弗寒慷慨道:“你若是:()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