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拧着眉,忽然就想起来一个事,上次他姐生孩子,在医院楼下,他让她给他生个小公主,她嘟着嘴说她不喜欢小孩儿。
所以,姐姐是不是,其实结婚不是关键,她那次说考虑,就是已经愿意结婚的,只后来觉得,他不可能没有孩子?
他为什么不可能没有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有孩子?
周颂进了电梯,下楼,驱车去览市第一人民医院。
晚上八点半,护工阿姨说她傍晚吃了几口粥,说晚点再吃,现在睡着了。
周颂点头,跟阿姨道了谢,关上门一个人走到床边,把手里的花放到床头柜上,人在昨天那把椅子坐下。
她被子盖得挺好的,很暖和,人面向里面,睡得也挺好的。
周颂看不太清她的脸,又怕起身换位置,搬椅子过去吵醒她,所以就将就着没动。
坐着坐着,他也困了,昨晚晚睡,想着她没睡几个钟,难得放松下来,就困意席卷。
他和昨晚一样趴在她被子上。
也没睡着,就是趴在她身上他舒服,很舒服,有种难以言说的安心,好像即使不在一起,也算在一起。
…
凌漾这个点也不是真的困,睡得不深。
一个翻身就感觉不方便,被子被什么压住了。
她歪头一看,人怔住,睡眼惺忪的眸子渐渐生起了光,望着腿上的人一眼不眨。
余光里有抹粉白色晃动,她撇过脸去看。
床头柜上放着一束娇艳的白玫瑰。
看着看着,腿上的人动了动,抬起头来。
凌漾回头。
四目相对,都无言语。
不知几时,她才缓过神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我要来。”
“可是……你明天休息了吗?”
“没。”
“……”
她开口,“那你怎么能来呢?”
一训斥,周颂忽然往前一靠,人埋进她怀里。
凌漾凌漾心尖一颤,愣愣看着怀里埋入的身子,四肢都生硬得无法动弹:“阿颂。”
男人声音嘶哑:“我好想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