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是日常的样式,裙摆不大但蓬,微微散开,走路的时候随着步幅绽开一朵朵花朵。裙长堪堪过了膝盖,裙下两条腿长而直,衬得皮肤更白,人也更鲜嫩。
陶宛走近,在司延面前转了一个圈,定点,仰起下巴故作矜持地问司延。
“好看吗?”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根本数不清中间经历了什么,两人最后交换了一个粘糊的吻,陶宛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汗水的味道(扶额苦笑无奈
“好腥。”陶宛吐吐舌头。
“自己的都嫌弃,”司延抬手,用掌心擦了把陶宛脸上的泪水,又举到陶宛面前,言简意赅,“再尝尝这个。”
陶宛乖乖低头,伸出一小截舌尖,轻轻点了一下面前的掌心。
“好苦。”司延轻轻推开陶宛房间的门,陶宛躺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
“小宝?”司延走过去,双手握住陶宛的肩膀,把她稍微翻了过来,又抱起来,让陶宛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陶宛向来是个情绪外放的人,哭对于陶宛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感动的时候会哭,难受的时候也会哭。
可这是司延第一次看到陶宛真正伤心而哭的样子。
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声音,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情绪一般,机械地哭着,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缀出来,很快把陶宛一张脸都打湿了。
“司延,我是不是很脆弱?”陶宛突然动了一下,抬头去问司延。
司延一颗心都快要被陶宛的眼泪和问题给击碎了,她环抱着陶宛,对陶宛身上的压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我认为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厉害的。”司延坚定地说。
陶宛说着,泪水迎来了第二次决堤,“我也这么希望。”
事后,陶宛复盘这天时,总疑惑自己那天为什么会流这么多泪水,她把无数个自己被踩低的场景进行比对,最后找出了那个变数,那个让她变得脆弱的变数。
是司延。推开书房的门,司延还在里面研究文件,镜片上折射出电脑屏幕的蓝光,衬衫的袖口往上挽了两圈,看上去有种精英的冰冷干,美得生人勿近。
陶宛故意没出声打扰,人站在门口,看着工作中的司延。
直到三分钟后,结束完面前这份资料,司延才把思绪从电脑上抽离,活动活动筋骨,她闭上眼睛揉了一下眼角,再睁眼,陶宛放大了的五官骤然出现在面前。
陶宛凑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延,几秒后,惊讶道:“司延,你鼻子两边有印子。”
“陶宛!”
司延单手把眼睛戴回去,头仰着,“你怎么来了。”
“我来叫你去我家吃饭。”
“中饭?”司延看了眼手机,现在才10点20分。
“中饭啊。”陶宛倚坐在书桌上,伸出手,摘下司延的眼睛,山根两边鼻托的位置,果然留下了两个浅浅的印子。
“你这里,有印子了。”
陶宛揉上去,把司延的眼角那块皮扯得长长的,看上去有点滑稽。
司延推开陶宛的手,把眼镜带了回来,无奈地笑笑,“戴眼镜是这样子的。”
“累吗?”陶宛突然问,她转头,脸上的小绒毛在书房灯光和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司延垂眸,“有点吧。”
现在还不算累,等进了公司只会更累。
“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司延起身,把陶宛从书桌上抱了下来,“等习惯了就好了。”
“累了应该要去睡觉。”陶宛重新回到地面,认真说。
司延笑了一声,她想起之前陶宛排练的时候,也是每天练到后半夜,那个时候她也这样劝陶宛去睡觉。
陶宛当时是怎么回她的来着?
“你给我抱抱就好了。”司延仿照着记忆中陶宛的回答,开口。
陶宛却好像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瞪圆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不行的啊!你抱我,我们都不用睡觉了。”
司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