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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遥遥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冲谢绯嘀咕道:“这酿酿给咱们犟犟戴了绿帽子,还打它,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绯纠结道:“可是小奶猫很可爱。”
“你说得对。”程遥遥立刻原谅了它。
程遥遥半蹲下来,把小碗放在犟犟面前:“来,给你吃鸡肉。”
犟犟嗷呜一口叼住了鸡肉,正要大快朵颐,整只小猫忽然顿了一下,转头颠颠儿跑到猫窝,把鸡肉放在酿酿面前。
酿酿嗅了嗅,炸鸡味道香极了,它三口两口就吞下了鸡肉。程遥遥把一整碗鸡肉都放在猫窝前,犟犟馋得直舔嘴巴,还是蹲在酿酿面前,温柔地看着它吃。
一直等酿酿吃饱了,犟犟才凑上去一口吃完了最后的一块鸡肉,还拼命舔碗。
程遥遥捂住眼睛,没眼看没眼看。想当初犟犟在家里作威作福,肉肉还要谢奶奶亲手喂进嘴里才肯吃呢,现在为爱甘当舔猫,简直让程遥遥痛心疾首。
最后谢绯蹲在猫窝边守着酿酿,犟犟才肯跟着程遥遥回厨房去吃肉。吃饱了又蹭蹭蹭跑回猫窝边守着酿酿,不过对小猫崽还是很嫌弃。
这些小崽子长得丑不拉几,还没有毛毛,一身奶臭味儿,还霸着酿酿!
小猫崽子可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它们每天都趴在妈妈怀里吃neinei,睡觉觉。酿酿吃得好住得好,奶水充足,小崽崽们一天长一个样儿。
等小崽崽们都长出毛毛,睁开眼睛了,那才叫萌死个人呢。
这五只小猫崽颜色都不同:老大是一只橘白小猫,白色的脑袋上长了很有标志性的橘色刘海。老二是一只纯白色长毛小猫,优雅美丽,老三是那只纯黑色小猫,个性很酷,吃饱就睡,从不跟兄弟姐妹们玩耍,老四是橘白长毛小猫,橘色覆盖了背部和脸颊两侧,耳朵却是纯白色,老五则是一只纯橘色小猫,还抢不上奶,个子比其他猫崽都小了一圈。除了老二之外,其余四只都是小公猫。
小猫崽们成天嘤嘤叫,动不动就打成一团,嘤嘤嘤的小奶音此起彼伏。那只小黑猫战斗力最强,一只小猫就能把其它几只小猫都打败,气质跟犟犟截然不同。
程遥遥用箬竹叶给酿酿编了顶小草帽,差点把谢奶奶笑死,直拍她:“促狭鬼!我们犟犟不戴绿帽子!”
还没等小猫崽们满月,放纵不羁爱自由的酿酿就再一次跑了。
犟犟消沉了好几天,对小崽子们更是毫无兴趣,躲得老远。
只有小胖狗跑前跑后地看着小猫崽们,一会儿把打成一团的小猫崽们分开,一会儿操心地叼起爬到台阶下的小猫崽回窝,一会儿嗷嗷叫提醒谢昭起来给小猫崽泡羊奶了。
小猫崽们也把小胖狗怂怂当成了妈妈似的,五只小崽子在小胖狗身上爬来爬去,追在它屁股后头跑。
当有天程遥遥看见怂怂侧卧下来,一脸慈爱地试图给小猫崽们喂奶时,终于崩溃了。
“谢昭!去把犟犟给我抓回来!让它负担起当父亲的责任!”
谢昭的内心也是崩溃的。怂怂都是两个月的小狗了,一点儿没展现出来它母亲的威风凛凛,倒是变成了个小保姆。
程遥遥有命,谢昭自然得遵从。躲在树荫下偷懒的犟犟被抓回来,放在垫子上。
几只小猫崽嗅嗅它身上的气息,开始把肉乎乎毛茸茸的犟犟当成猫爬架,在它身上爬上爬下,还咬尾巴咬耳朵的。
犟犟四爪一摊,摆出生无可恋的架势,随便它们爬,吃饭也是用爪爪扒拉到嘴边,随便嚼几口,饭量比从前少了小半碗。其形容就像个老婆跑了后成天喝酒堕落的大叔。
已经是盛夏,蝉鸣阵阵,绿荫生尘,在田地里劳作一天下来,能脱掉一层皮。
甜水村的早熟西瓜运进城里,卖了个好价钱。大队难得放了一个小长假,村里人除了早晚出门外,白天都躲在家中消暑。
午后时光悠长,满村寂静无声,只有蝉鸣。小猫崽们都趴在犟犟怀里呼呼大睡了,小胖狗也趴在一边。
西厢房幽静清凉,桌上用灵泉水湃着几个新鲜桃子和一串葡萄,散发出诱人的酸甜果香。
程遥遥穿着一条浅粉色吊带长裙,绸缎般黑发披在肩头,端地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她软绵绵靠在床头,昏昏欲睡地看着手里的一本红皮书,纤细雪白的脚踝在床边一摇一晃。谢昭则端正地坐在桌前,认真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