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悄无声息。程遥遥急了,现在谢家和邻居的关系好了,大白天的从不锁门,谢绯-个人在家把门反锁了,难道是有坏人?
正想着,墙头“喵”地冒出个圆圆的橘色小脑袋。程遥遥忙冲犟犟道:“小绯呢?快叫她来开门!
犟犟一屁股蹲坐在墙头,毛茸茸尾巴卷到身前盖着两只爪爪,歪着头天真地看着焦急的两个人。程遥遥:“算了。谢昭,你翻墙进去看看!
谢昭也沉着脸,丢下东西就要翻墙,院门里有了动静:“哥?遥遥姐?”
“是我!”程遥遥啪啪地拍门,“快开门!
门里响起抽J栓的声音,院门被拉开了,谢昭一个箭步就抢了进去,却见谢绯好端端站在他们跟前
谢昭松了口气,程遥遥拉着谢绯道:“你干嘛锁门啊?叫你也不回,吓死我们了!
“我刚才在房间,没听见。我锁门”。谢绯脸色有些古怪,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因为
程遥遥急道:“你倒是说啊!怎么啦?
谢绯这才道:“刚才遥遥姐你的妹妹来过。
程遥遥--听就怒道:“程诺诺?你怎么让她进来啦!她没干什么吧?"程遥遥说着走进院子里,桌上果然摆着--杯茶水和点心。
谢绯沮丧地道:“她说来看看遥遥姐你,直接就闯进来了。我我没想让她进来的,可我拦不住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能有这么好心?”程遥遥批评道,“你太不小心了!她脸皮可厚了,坐着不走,还说想吃遥遥姐你做的点心。"程遥遥挑眉:“你给她吃了吗?”
谢绯忙摇头:“我就去给她泡了杯咱们待客的粗茶,拿了城里买的点心。我去泡茶的时候,她还跑到遥遥姐房间说想看看,我好容易才把她推出去。
程遥遥脸色大变,忙跑进了房间里。她床上的帐子已经收起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粉色小被褥整齐地摆在床上,靠窗的桌子映着阳光,散落着没收起的书和笔记本。水磨青砖的地面锃亮,此时赫然多了几行脏鞋印。
那脚印在柜子和床头都有停驻。程遥遥忙打开柜子查看--番,衣物没动,点心匣子却被动过了。不过里头点心早就吃空了,现在盛着些杂物。
程遥遥又跑到床边一顿翻。她先把手伸到床头后的暗格里摸了摸,小荷包还在。枕边的螺钿小匣子里的钱和票据也没少。程遥遥把被子也掀起来抖了抖。
谢昭沉声道:“丢了什么吗?’
“好没有。”程遥遥一头雾水。这不是程诺诺的性子啊,她跟她妈一肚子坏水眼皮子还浅,她小匣子里的钱有两三百,柜子里的衣物也值不少钱。就算她不拿,也会使坏弄坏才对。
谢昭把程遥遥抱下地,自己认真检查了一回。
谢绯见两人都十分严肃的样子,吓得攥着衣摆道:“她进屋没一会儿我就发现了,马上把她推出去了。姐姐,她偷拿什么了吗?”
在这年代的农村,“偷”是比杀人还耻辱的罪状,谢绯话到嘴边还改成了“字"。“看来她是来不及使坏。”程遥遥道,“我看屋子里没少什么。
谢昭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问题,便放下心来。随口道:“妹妹,桃花的水干了。”程遥遥随口道:“不可能,那程遥遥嗓音戛然而止。
窗台。上放着-一个甜白釉浅口小圆口罐子,程遥遥从黑市上花五毛钱买的,盛了水养着--枝结着花苞的桃枝,是寒日里罕见的灼灼春色。此时罐子里空空如也,水一滴也没了。可花枝上的花苞仍然粉效,含苞欲放。
程遥遥表情古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程诺诺。上次就怀疑她的鸡蛋糕里有灵泉。这回趁着她不在闯进她卧室,没碰钱也没碰衣物,只翻了点心匣子,不就是冲着灵泉来的?
只是养花的水里有几滴灵泉没错,可她都好些天没换了,想起来就随手倒些清水进去。程诺诺该不会把这水喝了吧?
“妹妹?”谢昭见程遥遥表情古怪,道,“发现少了什么吗?程遥遥恍惚地摇摇头:“就少了-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