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深究这些,只快速把朝露滴进了顾谨言的嘴巴里。
只是一滴水,滴在顾谨言的嘴上连他嘴上干裂的嘴巴都不能缓和。
可在朝露进入嘴里的一瞬间,顾谨言脸上惹眼的红光消失了。
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就连他往日里的苍白也不见了。
身上自带的一些秽气也不见了。
她连忙去扣住他的脉搏,脉搏竟然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比平时还要苍劲有力。
难道是顾谨言因祸得福,身体还变好了?
姜沉鱼心里突然生了一种念头,但是她也不敢确认。
她并不如阮清学识渊博,也不清楚重明鸟的火有什么功效。
也没给她多想的时间,顾谨言就先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醒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疲惫。
反而更像是睡了一个难得充足的好觉,让他浑身都觉得非常轻松,身上也没了任何的痛楚。
顾谨言甚至忍不住在想——他是死了吗?
可当他看见姜沉鱼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又连忙消失。
姜沉鱼也不说话,就噘着嘴直勾勾地看着顾谨言。
“你又救了我,是不是?”他伸手捏了捏姜沉鱼的脸。
姜沉鱼点点头。
顾谨言伸手揽住了姜沉鱼的肩膀,把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次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了无限的眷恋。
比起上一次的突然失去意识,这一次他是在心里做了必死的准备。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舍不得。
他,不想死。
姜沉鱼不知道顾谨言所想,还一个劲儿地往顾谨言的怀里钻。
连日来的委屈终于得以宣泄,“顾谨言,你知不知道那个害人的神秘人是谁……”
“是大师兄?”顾谨言给出了一个回答。
看似反问,但十分笃定。
姜沉鱼愣了一下,错愕地抬起头,疑惑:“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天,我闻到了味道……”
还是在柳夏大闹顾氏集团那天,姜沉鱼给他看那张驱使顾二伯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