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别人再来对顾谨言下死手,也不敢再给顾谨言换血。
唯恐自己虚弱,顾谨言又没醒,两个人都失去了自保能力。
阮清是在第三天早上过来的。
今天穿着一件牛仔裤和白外套,外套上还挂着一个绿色的恐龙玩偶。
双手插着兜,颠颠地跑来找姜沉鱼,“他还没醒呢?”
姜沉鱼抬头,难得郑重地叫了一声:“师父……”
阮清眨眨眼,一副“大事办不了,小事别找我”的表情。
姜沉鱼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红了眼眶。
这下阮清直接就慌了。
以前姜沉鱼六岁被拽上山,一个人在山上也不是没被人磋磨过,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样子。
这还是那个骄傲的姜沉鱼吗?
姜沉鱼抿唇,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情绪。
开口却还是带着一丝哭腔,“师父,别让他死,好不好?”
不求阮清救顾谨言,只求不要弄死他。
阮清喉咙干涩,一时间竟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知道,姜沉鱼应该已经知道凶手是阮一了。
也知道他过来的目的是要替阮一善后。
善后的方式无非就两种,其一是弄死顾谨言,一了百了,永无后顾之忧。
其二则是让顾谨言活着,但要随时确保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再找阮一报仇。
第二种太麻烦了,时间周期也长。久而久之,大家要选择的选项就只剩下了一个。
阮清确实是准备用第一种方式的。
但是现在看见姜沉鱼这样哀求,他又于心不忍了。
阮一是他的徒弟,难道阮三十六不是吗?
他咂咂嘴,轻叹一口气,“我不会让别人再对他动手的。”
阮清虽然不靠谱,但向来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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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鱼听到他的话,也终于是稍放下了心。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又重新撑着脑袋,看起了顾谨言。
阮清一寻思,也撑着脑袋,坐到了姜沉鱼的旁边。
笑眯眯道:“鱼宝,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和他是共感?”
姜沉鱼偏头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最知道是个什么德行,阮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说今天早上看姜沉鱼那呕吐的样子不对劲儿,当着阮一和其他人的面,他都没好拆姜沉鱼的台。
这会儿知道了真相,阮清沉下脸,又问:“给了他几滴血?”
姜沉鱼紧闭嘴巴,打定主意不回答。
但这不回答,也已经是一种答案了——肯定不止一滴。
孽障,都是来找他要债的孽障。
阮清自己转着圈的生气,却又不理解,“你真就这么:()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