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阡觉得整个人就像从悬崖上重重往下倒去一般,她无力挣脱,苍暮的血让她全身越来越烫,甚至脸颊两边都开始发红,奕阡最后一次的吸食后狠狠推开了苍暮,苍暮脚下无力往后退开几步,看着扶着墙捂着自己嘴巴的奕阡,他伸手抚上自己脖子便的伤口,血迹染头他大半边肩膀,可见这次的奕阡是有多疯狂,他整个人有点虚脱,好像是被吸了太多血了,苍暮的脸色都跟着有点发白。
奕阡看着他这幅样子,捂着嘴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能克制住的话,这一次我也能咬牙熬过去……”
泪眼朦胧中有人温热的吻落在自己的唇畔,苍暮舔去奕阡唇边的血液,他伸出手指送入奕阡的口中,指腹缓缓擦过奕阡那两颗尖锐的獠牙,他忽然间竟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
“饱了吗?”
“我……”
嘴巴里还含着苍暮的手指,奕阡不敢说话,苍暮看见她这副模样,脸上挂着泪水,唇畔还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发红的眼珠,刺眼的獠牙,他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抱着奕阡,竟是低笑了几声。
“还好……还好有我在……”
他趴在她的肩膀上,笑声沙哑,“还好是我……还好是我……”
苍暮伸手抚摸着奕阡的脸,指腹划过她的脸颊,细细勾勒出她的脸型轮廓,“我的血让你镇定下来了……”
奕阡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苦笑,“是啊,血族之子的血肯定很贵。”
“不要笑得这么悲伤。”苍暮抬起头,将她的唇角往上拉,“开心点,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奕阡望着他这副样子,眼泪再一次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苍暮,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
她伏在他的肩头,声嘶力竭的哭喊。
像是要哭尽她这一路走来的所有痛苦所有不甘,哭声仿佛要吼穿她的灵魂。
苍暮从未听见过,一个人的哭声可以这么悲伤这么绝望。
等到奕阡总算发泄好自己的情绪,苍暮和她对视,道,“现在还难受吗?”
奕阡弱弱的说道,“好很多了……”
苍暮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
本该是很好的一段抒情戏,奕阡却伸手指了指苍暮腰间的东西,“那个,苍暮,它一直在闪诶。”
“嗯?”
苍暮低头去看自己腰上的传讯工具,眉心一跳,靠,顾着攻略奕阡忘记正事了。
赶紧把它从腰间拔出来,按了按那个一直在闪烁的按钮,传来未溪诀的咆哮声,“苍暮你他妈是不是掉茅坑里了啊飞到一半怎么就没人影了啊吓死宝宝了宝宝现在挂在树上都不知道往哪走,你他妈就不能走点心啊真以为出来玩呢!”
“……”
这段语音停了没多久继续下一段,依旧是未溪诀的咆哮,“操!人呢?人呢!影子都没有!”
“……”
“我靠五分钟了!五分钟!你麻痹跑哪儿浪去了啊就这么把我晾在树上!”
“……”
“半小时之内你要是不回复我,我就去监察局报案找你啊!”
“……”这人是不是智商有问题,警察会理他才怪……
苍暮默默听完未溪诀的一顿咆哮,总算对着话筒道,“我们在小巷子里,奕阡之前指挥让我们下落,结果追到的是一条狗,你在哪里?地址报给我,呆着别动,我们赶现在回来。”
发过去没多久传讯机的按钮开始闪烁,苍暮一按,传出未溪诀的大吼声,“操!一条狗!一条狗!你麻痹为了一条狗半路甩下我,你他妈是不是兄弟啊就为了一条狗!你这人怎么这么丧心病狂连狗都不放过!真是日了狗了!”
“噗。”奕阡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真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