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开口喝骂他们无礼。
李月娴娇音枭枭道:“犯妇多谢大人赐打!”
见娆妖女摆出全身心降伏的低贱姿态,按着娆妖女的马朝这才开恩地揪着她的麻花辫,允许她抬起头来。
“官爷,您轻些个揪……犯妇疼……”李月娴可怜兮兮地小声讨饶,却说给了聋子听。
王汉见自己手下压着的姝妖女这般不懂事,气炸英雄肺腑,按着那颗不知规矩的螓首,又在地上磕了几下,骂道:“吃泡菜吃傻了的顽蠢妖女,还不赶紧谢过县爷!”
“嗷!”
姝妖女低吼一声,秀首愤怒地蹭着地面,两条被绳索反绑高吊的健美玉臂肌肉贲张,不断扭动。
可这般挣扎,除了引得那玄绳更恶毒地勒压她的肌肤骨骼,再无其他作用,逗得王汉哈哈大笑。
徐典斥道:“够了!王汉,姝姑娘不懂规矩,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王汉悻悻松开了姝妖女。
04
徐典目光扫过跪地的两个妖女,心想姝妖女这悍妇不好沟通,我有话只与娆妖女言说便是,道:“娆姑娘,下一道刑罚是‘抽恶穴’……”
“嗯?”李月娴闻言,白帛面具下的鹅蛋俏脸瞬间花容失色。
她虽从未听闻过“抽恶穴”,然而单听其名,又怎会想象不出此刑的歹毒。
“罪臀”敦厚结实,勉强能够禁受水火棍。可这“恶穴”若是被抽,岂不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么?
徐典察觉娆妖女语气有异,道:“娆姑娘若是厌恶此刑,免去就是了。”李月娴温婉一笑,说道:“如此,犯妇谢过大人。”
徐典道:“这第三道刑罚,名为‘认死命’,此刑有九种施刑方法。其一,需剥去受刑者衣物,关入囚笼之中,那囚笼仅容人半蹲蜷缩于内,四周布满尖刺,笼外燃有炭火,且不给饮食,直至受刑者承认自己犯下的是必死之罪。其二……”
蔺识玄幽幽打断道:“倒是个好刑罚啊,却不知有多少好人在县爷这‘认死命’刑罚下,屈打成招呢?”
徐典勃然变色,怒道:“姝姑娘,你当下官是什么酷吏不成?下官自上任以来,即便犯人罪证确凿,也不滥施酷刑,此事淳安县百姓人人皆知,你大可随意找人询问。下官见娆姑娘有心悔过,这才提出建议,岂能容你污蔑!”
他此前与这两个妖女说话时,语气温和,唯恐惹得她们做出恶事来,只是他最受不得污蔑,被蔺识玄话语一激,嗔心顿起。
蔺识玄听他语气坦荡,心想这厮未必是心狠手辣的酷吏,被顶撞后也不以为忤,微笑道:“是小女子失言了,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徐典却猛地一拍惊堂木,双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没规矩的犯妇!沙班头难道没教过你该如何自称么?来人呐,给我狠狠抽这犯妇的恶穴,往肿了抽!”
“嗯?”武曲星小姐一愣。
马朝、王汉等六个有名姓的好汉齐声应诺,忙碌开来。
他们与那些胆小如鼠、只敢欺压穷苦百姓的墨吏截然不同,只要徐大人一声令下,纵然是刀枪丛中,他们也敢闯一闯,更何况只是惩戒一个被点了穴,又被囚绑的犯妇。
“不守妇道的妖女,等着板子抽你那口恶穴罢!”
董冲与薛云一左一右架起姝妖女,将她抬到那尚未撤走的长凳旁,粗暴地把她按坐在长凳上。
这头母豹挣扎扭动,却被两位好汉的铜掌牢牢按住香肩。
马朝撩起蔺识玄的墨裙,取过短绳,系在蔺识玄的白裳上,缠绕数圈。
又用铁钳大手猛力抬起蔺识玄的一条玉腿,置于长凳上,向一侧掰扯。
王汉递来绳索,马朝接过,先在蔺识玄大腿根处缠绕六圈,每绕一圈都要用力拉扯,大腿中部、足踝处,亦是如此,又如法炮制另一条腿。
蔺识玄紧实有力、饱满恰到好处的玉腿在他的摆弄下,被强行劈成了一字马,与长凳化为一体。
蔺小姐那安得闲若要窥探,非得使出浑身解数,把这头凶狠母豹哄成慵懒闲适的猫儿后,才可以得见的白面馒头美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那条光滑一线天肉缝也被扯开,露出些许粉红嫩肉。
张方与李阔从堂后抬来一根一丈长的粗铁“将军柱”,通体黝黑,方形刑座极为厚重,看上去少说也有八十斤。
两位好汉把将军柱放在蔺识玄背后,底座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巨响沉闷,震得地面青砖颤抖,将军柱矗立在地。
马朝一把抓住蔺识玄的发髻,将她头发打散,束成马尾发,拴在将军柱的铜环上,拉扯得武曲星小姐头皮剧痛。
李月娴这边惊诧过后,忙替蔺小姐软语求情:“大人!妭姝年幼无知,冒犯大人威严,还望大人慈悲,莫要与她计较。”
徐典神色冷峻,冷冷道:“娆姑娘多虑了,本官此举不过是略施惩戒。况且那乌有道长命你们前来投案自首,若是你们连受刑都要挑三拣四,又如何求道向善?”
“这……”李月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