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三种可能。她怀胎以后,好好将孩子生下来,再送到潼阳。大哥没受到落胎之害,也就不会先天不足,那今日谁输谁赢还是未定之数。”
说完,徐吟都有点同情他们了:“三个机会,她一次也没抓住,弄到现在柳氏族灭,连最后活着的几个族人,也被她的儿子亲手斩除。柳氏就因为出了她这么个女儿,落了个血脉不存的下场,你说她算得深远?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柳太妃被她说得脸色灰败下来。她对这个姐姐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恨她把自己拖下水,这二十年仿佛活成了她的影子。另一方面又为她的谋算感到得意,一个两个都被耍得团团转。现下被徐吟毫不留情地说破,既觉得不服,又隐约痛快,最后万念俱灰。
逃过一劫的柳九郎死了,柳熙儿死了,再加上她……柳氏完了,彻底完了。
机关算尽又如何?连人都死干净了,一切都成了空。
明德帝长叹一声,看向燕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燕承听了这些旧事,思想完全被颠覆了,此刻眼神涣散,再无来时的理直气壮。
他原以为,是皇后对不起他母亲,他本就该是嫡子,那么今日的行迳虽不光彩,但占住了理。可柳太妃这么一说,他何止不占理,根本就是鸠占鹊巢。
他的出生是生母阴谋算计,他体弱多病是生母自私自利,父亲从未想过娶他生母,母亲更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所谓救命之恩其实是害命之仇……
燕承不由看向皇后:“母亲……”
皇后心灰意冷,撇开头:“我不配当你的母亲。”
燕承心中一颤,想到自己先前问的那句话:当我的母亲,您配吗?
现在皇后回答他了。
可他只觉得浑身冰冷。
静默中,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外头夜雨连绵,出现在门口的身影让众人大吃一惊。
“小二?”
“阿凌!”,!
到大周帝室就此一蹶不振,反倒燕氏愈加强盛。要不是最后棋差一着,我柳氏亦将贵不可言。”
是啊,要不是燕承犯蠢,他们一家子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落入了柳氏后人之手。
帝后二人沉默着,殿上气氛沉郁下来。
徐吟却听不下去了:“呵,什么深谋远虑的聪明人,十足十的蠢货罢了。”
她转向柳太妃,毫不客气地道:“德宗皇帝懦弱无能,陛下却雄才大略,当初她弃陛下而就德宗,足可见鼠目寸光,毫无识人之能。再者,她意图进宫却只想得出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结果如何?勉强进了宫,却把自己的身子糟蹋了,荣华富贵都没享用几年就变成了泉下鬼,你说她算得深远?”
柳太妃张嘴想回,却被堵回去。
徐吟继续道:“试想一下,她当初若不作怪,今日会是什么情形?第一种可能,陛下与娘娘顺利成婚,她亦能挑一个如意郎君,凭借多年的情分,今日必定水涨船高。”
“第二种可能,她与陛下顺利成婚,那么今日坐上皇后宝座的就是她自己,大哥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未来的皇帝都出自柳氏的血脉。”
“还有第三种可能。她怀胎以后,好好将孩子生下来,再送到潼阳。大哥没受到落胎之害,也就不会先天不足,那今日谁输谁赢还是未定之数。”
说完,徐吟都有点同情他们了:“三个机会,她一次也没抓住,弄到现在柳氏族灭,连最后活着的几个族人,也被她的儿子亲手斩除。柳氏就因为出了她这么个女儿,落了个血脉不存的下场,你说她算得深远?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柳太妃被她说得脸色灰败下来。她对这个姐姐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恨她把自己拖下水,这二十年仿佛活成了她的影子。另一方面又为她的谋算感到得意,一个两个都被耍得团团转。现下被徐吟毫不留情地说破,既觉得不服,又隐约痛快,最后万念俱灰。
逃过一劫的柳九郎死了,柳熙儿死了,再加上她……柳氏完了,彻底完了。
机关算尽又如何?连人都死干净了,一切都成了空。
明德帝长叹一声,看向燕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燕承听了这些旧事,思想完全被颠覆了,此刻眼神涣散,再无来时的理直气壮。
他原以为,是皇后对不起他母亲,他本就该是嫡子,那么今日的行迳虽不光彩,但占住了理。可柳太妃这么一说,他何止不占理,根本就是鸠占鹊巢。
他的出生是生母阴谋算计,他体弱多病是生母自私自利,父亲从未想过娶他生母,母亲更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所谓救命之恩其实是害命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