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雨:?
不是,我放什么心?
杜瓴跟快雨一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回怼:“欸,你做任务拖后腿找我帮忙的时候,怎么不说把我赶出去?”
孟落英抱臂,单手点点下颌,笑意盈盈地温柔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忍你这个绝望的文盲很久了?”
“哈??你再说一遍?”
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两个人的唇枪舌战愈发激烈,快雨夹在中间,连忙叫停:“你们不要再打、咳,不要再吵了!”
“谁的声音?”
远远传来一声严肃的质询,三人言行齐齐一顿,跟被浇了盆冷水般偃旗息鼓。
孟落英斜眼一望来人轮廓,脸色瞬间难看,没有过多解释,她忙催促两人躲起来。
快雨满心疑惑,却还是推着杜瓴藏到了假山的阴影之下。
“落英?”
刚躲好,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就逼近了,陌生人再度开口,“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吗?”
“是的。我在这里……”面对此人,孟落英完全没有方才张扬的怒气,她迟疑片刻,似绞尽脑汁,“背书。”
稍微偏过脑袋,快雨小心翼翼露出眼睛观察——只见打扮端庄盘发的妇人停在孟落英面前,一双疏离锐利的眼睛投之以威严。
再细看,便能琢磨出妇人与孟落英的五官至少存着三分相似。
不用想也知道她究竟是谁。
恭敬的侍从伴随孟母左右,她一挥手,打发身边仆人离去,随即又缓和语气吩咐,“今日晚钟生辰,休息便好,明天再学。”
然而,孟落英没说话,亦没挪动步伐。
孟母疑惑:“怎么不走?”
孟落英轻声回应:“我还是待在这里,我想待在这里。”
“平常倒不见你有这么努力。”孟母的话未免有些不留情面,不如说,正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女,她才不会客气。
血亲之言,一字亦诛心。
所以,孟落英藏在袖中的手指蜷紧了:“因为我努力的时候,您根本看不见我。”
孟母一怔,没料想到孟落英敢还嘴,于是冷笑反问:“你说什么?”
孟落英再不肯答。她倔强地杵在原地,不动一步。
由是如此,孟母才继续道:“既如此,上回那本书的第三章你应该背完了吧?考考你?”
那边孟落英还没说话,靠着假山昏昏欲睡的杜瓴闻言竟然先坐直身子,眸底发亮:“烤扇贝?什么烤扇贝?哪里?”
……什么耳朵?
快雨一把揪住杜瓴的后领,把他往阴影深处塞,压低声音警告:“馋死你算了!闭嘴!”
好在孟家母女并没有在意这边两人的交流,因为已经了一件远比他们更为急切的事情——
一个侍女急切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颤声禀报。
“夫人,二公子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