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还手?
若是他动手,自己并无半分抵抗的能力。
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对面的男人摸了摸自己被打的侧脸,不怒反笑,又凑上前离的她更近了些。
“娘子的手可曾打疼了?”沈戍执起女郎的手,凑到灯笼下仔细看了看。
“你放手!”
徐若依气的脸色通红,气息不稳,她用力甩开了男人的手。
沈戍不由分说的捉了回来,捏在手心,低头看道:“让我好好看看,若是红肿了,我去房中取些药酒来。”
“沈将军你,你。。。。。。”徐若依挣脱不过,咬牙半天,才怒斥道:“都怪我识人不清,直到今日竟才知晓你是这般无耻淫徒!”
都到这时候了,还唤他沈将军,可见也并不是十分生他的气。
沈戍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二人便又凑的近了一些,他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此刻认清,倒也不算识人不明。”
之前竟未发现是这样一个强词夺理的浑人。徐若依霍然起身,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沈戍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不一会,果然如他所料的又走了回来。
徐若依立在廊下,眸若寒冰,她一字一句的逼问道:
“沈将军,莫非这份旨意是你亲自向圣上求来的不成?你说你意图求娶柳文芳,之前桩桩件件都是一直都在骗我吗?”
不久之前,他还在这个院中故扮可怜,才使得她心生怜悯,答应他前去参加赏花宴,莫非都只是为了骗她前去?
她顿时觉得四肢百骸都冷的可怕,是她见识太少,太容易取信于人了,能做到一州之主,百军之首的人又岂会是看起来的那般和善。
沈戍立在廊下,又厚颜无耻的上前了几步,摇头道:“这确实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
徐若依此刻不相信这个男人的任何一句话,她又后退了几步,站的更远了些:“我徐家只是京中名不见经传的末流士族,圣上又如何知晓?”
“若是圣上一开始属意的就是末流士族呢?”沈戍笑道,此刻他心情大好,继续耐心解释道:
“我已手握幽州数十万兵力,若再得望族通婚,盛京城中的文武百官又将安枕,可我沈戍出身低贱,偏执意求取士家女为妻。我大胜归来,圣上有意安抚,又怕妻族助我颇多,自然便从下择选。”
“盛京城中的寒门士族那般多,为何独独挑中了我?”徐若依有些想不通。
沈戍继续耐心解释:“是因为我已经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了圣上。”
沈戍一步步走上台阶,逼得面前女郎退不可退,他愉悦的笑道:“我自打入京以来,早已被群狼环伺其中,那日我托张家小儿郎请娘子入府,门外便有人在监听我们的一举一动。”
“你是故意让人听到我们二人的谈话?”徐若依愣住。
沈戍见面前的小娘子这般,心中更加爱怜,他趁她不备,一点点逼近,慢慢将她逼入方寸之地,退无可退。
“是见我们二人交谈熟络,动作亲昵,还以为我中意于娘子多日,你我二人早有私情。”沈戍抬起小娘子的脸,仔细打量她被他亲的红肿的樱唇。
“再过几日,就该有位高权重之人邀你父兄详谈,在我身边便安插奸细,若是不同意,便以莫须有的罪名让徐家下狱,再找一家合作的便是。”
沈戍爱怜的抚上徐娘子发白的脸:“到了那个时候,你兄长那个刚出生的婴孩,只怕也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