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择叙快速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下车,绕过车身走到她面前,紧紧地把她抱住。
郁清缩成一团,瞥见不少往这边打量的路人,小声说:“你干嘛……”
“就是想抱抱你。”温择叙无法克制因为她的话暴跳如雷的心,急需一个拥抱去缓解。
郁清怕自己说的话不够明白,抬头说:“可能我最后给你的答案不能令你满意。”
“多不满意?”温择叙问。
“或许……”
温择叙压住她后脑勺,笑说:“不准说那句话。”
郁清闭上嘴,把可能会选择和他分开的话打住。
温择叙心情起起落落,因为她最后顺从的沉默落到谷底。
她没想清楚前,可以和他浪费到死。
如果她想清楚,会选择继续或离开。
温择叙小人心思又冒出。
这辈子,她都不要想清楚了吧,他心甘情愿陪她浪费到死。
郁清挣扎从温择叙的怀里出来,今早扎的头发差点被弄乱。
连再见也不说,直接跑进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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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还在沉睡,估计刚睡下没多久,郁清小心地收拾好行李,约好车到宿舍楼下,提着行李箱下楼。
路上碰到一些学生,遇到她都偷偷看几眼,然后交头接耳。
不是第一次,
对此类行为郁清习以为常。
坐到车上,郁清把车窗降下来,感受春风往车厢里涌,驱散令她不适的车载香水,心里不禁想,怎么温择叙的车就没有这么浓重的味道。
因为行驶在校园里,车子开得缓慢,校道两旁往来人逐渐多,多数人手里拿着书,有赶课的,有赶去图书馆自习的,也有赶去社团忙活动的。
郁清撑着下巴往外眺,任由鬓边的碎发缠着她脸颊。
大四后,郁清感觉自己的生活和大学生活半脱轨,不再有令人头疼的课业和为了第二课堂分数不得不参加的社团活动,一切都松懈下来,所以在自由的大四,有人为工作奔波,有人在宿舍一觉睡下午,她好像……活成了后者。
乱糟糟的想法在车子开出校门后才渐渐消失。
司机大叔闲不住,拉着郁清闲聊,可她不是爱和人闲聊的人,应付几句话,心里有负担,又不好意思打断。
“小姑娘,大早上就赶去高铁站,准备去干嘛?”司机大叔察觉不到郁清的不适,热切地和她话家常。
郁清忽然想起幼千炫耀过她那位传说中的基友胡说八道的本领,没多想就说:“我刚和男朋友分手,我才懂他有老婆和孩子,心灰意冷了,决定回村重新开始。”
司机的笑容瞬间消失,小眼神乱飘,憋了半天,干巴巴笑说:“回……村挺好的。”
郁清‘嗯’了声,继续靠着窗边看风景。
接下来司机没再主动找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在她面露哀伤都能表示理解,特地把车载音乐声音调高。
郁清感觉挺好笑的,虽然不太道德,但偶尔胡说八道能避免很多令她不适的社交,她愿意偶尔乱说话。
坐在高铁上,郁清给幼千说了车上的事。
幼千笑得肚子疼:【你怎么和她一样啊!你倒是学挺快的,不需要领路人,直接修成高级。话说,你老公知道自己在外包了你这样一位美人吗?】
郁清不觉得有什么:【我也就说说,而且我也不会再见到司机,这辈子不会再见第二次的人,最适合胡说八道。】
幼千:【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基友走火入魔了。】
郁清对胡说八道社交产生了好奇,问:【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