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晃了晃手中已经装进透明袋子里保存起来的餐巾,
“相信您应该清楚,如果我把这条餐巾拿去化验能得到什麽。”
约翰瞪着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麽,但兰波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您想说没有证据证明红酒中的药是您下的,对吗?”
黑发少年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给您一点忠告,我们的记忆力都很好。”
不去找那个侍从不是找不到,只是反正都能解决问题,没必要多此一举而已。
“……”
约翰·米勒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他的牙齿颤抖着,全无片刻前趾高气扬的模样,
“你们……你们想要什麽……”
米勒家族的能量固然能帮他在洛杉矶打赢官司,但老米勒绝不会为了他这个侄子出动所有的人力物力,约翰·米勒是个坏蛋,不是个笨蛋,
“我可以给你们压低收购价格,我——”
“——不必。”
兰波将塑封袋扔给小搭档,随后轻轻歪头,示意约翰·米勒往茶几的方向看过去,那上面正摆着白天被约翰自己弃如敝屣,又拿来当作“邀请”条件的合同,
“签好合同,在游轮上愉快地玩一·周·,公主号到达下一个城市的时候,我们就会离开,而您也就可以回家了。”
大魏尔伦的脚尖挪动到约翰·米勒的脖子上,准确地抵住动脉,金棕发男人的脸色一点一点惨白起来,他胡乱地挠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救……救……”
“请您相信,我和学长们只是希望能够用一周的时间,完成采购,再好好地游玩一趟而已。”
成年人卸去力道,语调还带着些委屈,
“希望您不要再有多余的行为打扰我们了,可以吗?”
约翰·米勒的头点得从未如此之快,他扑到茶几旁,惊恐地发现合同上连米勒矿产的公章都已经盖好,嘴唇更加苍白地签下名字,连滚带爬地离开。
出门时似乎还撞上了清洁的推车,有粗厚的中年女声惊讶地喊了声“米勒先生”,他却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全然不顾自己狼狈到极点的模样。
小魏尔伦放好那条餐巾,神色依然相当不愉快,
“恶心。”
“确实很恶心。”
兰波点头,
“身上常备着这种药,那个侍从身上应该还带了他给的其他药品,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个人。”
但为了确保钼采购的成功,也为了这一周内去找海明威的事情能有人遮掩,暂时还不能杀他。
大魏尔伦轻笑一声,
“没事,我给他留了礼物。”
内脏上极小的裂口,流淌的血液总会积少成多。
他站起身来,刚想继续说什麽,兰波却忽然咬紧了下唇,
“……唔嗯!”
“阿蒂尔?”
“阿蒂尔!”
金发的青年和少年瞬间同时出现在兰波身旁,成年人眼里染上一丝自责,
“该让我来喝的。”
虽然只轻抿了一口,但那种人渣平时会带着的药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没有过检的猛药,否则也不可能那麽自信地领着小魏尔伦就过来试图“抓奸”。
兰波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