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后山。
没有人,凉快,安静。
要不是每天早上浦岛虎彻都要和他去那边跑步,真中鸣早就挑一个好时间躲进去了。
莫名的,三日月宗近和真中鸣的想法不谋而合:“并不是去后山,而是去观察大家平日里的样子。”
“那不就是一群人和我一起吗?”真中鸣有些奇怪,三日月宗近应当知道自己肯定会拒绝的。
“不。”三日月宗近否认到,“审神者一个人躲起来看,对您来说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术式!
真中鸣瞳孔微缩。
自己确实能依靠术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三日月宗近会知道?
瞬间,真中鸣在心里对三日月宗近的警报拉到了最响。
站在门外的三日月宗近察觉到真中鸣突然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稍微想一想便找到了原因,也不怕地对方是否对自己有意见:“那晚我碰巧路过,审神者大人的气息一下子消失有点吓到我了。”
三日月宗近心里清楚,这话说出来可能会把自己在真中鸣心里的好感度直接清零,可这是他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事情。
啊……
这样吗。
真中鸣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如说一开始就料到了。
果然啊,这位接近自己也不安好心。
都不是什么好人。
真中鸣垂眸,手指摩擦着自己的衣摆,给了三日月宗近一个回复:“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谈的吗?”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逐客令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三日月宗近忽略了这句话:“审神者大人是觉得他们性格不好吗?”
“是的,您的性格也不太好。”真中鸣有些不满地说道,但对对方尊敬的称呼依旧保留,“您希望我一个人出去看到什么?”
就跟狐之助一样,每次狐之助找他都带着一定的目的。
“也不能说是目的吧,想让您散散心。”三日月宗近聊不下去了,这位审神者说话还能再直接一点吗。
就算他说了有话直说,也不用这样吧……
老人家会很没面子的。
“我知道了。”真中鸣沉默了一下,“我觉得,我们还是写信比较适合。”
三日月宗近没有回答,但真中鸣能“看”到属于三日月宗近的那个小点离开了天守阁,按位置应该是回到了自己的部屋。
隔着信纸,对方的神态语气可以随意想象,真中鸣可以忽略那些字里行间的不自然感。但一旦直接对上了,都不需要他脑补,目的感扑面而来。
至于出去,他肯定要一个人出去的。
就明天吧。
被三日月宗近这么一说,他确实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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