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需求和狐之助的行为不相符。
真中鸣需要他们的刀铃来通过一个月之后的审核。
“不,您不需要。”尽管所有人都在极力掩饰这一事实,但在看到真中鸣纠结的神色后,不知怎么的,鹤丸国永心软了。
不,他这不是心软。
如果最后真中鸣能留下来,他们需要靠着真中鸣对于他们的善意才能继续留在这个本丸,他如果现在不说就属于知情不报。如果真中鸣要追究起来的话,鹤丸国永也躲不过去。
虽然鹤丸国永清楚真中鸣肯定不会追求。
他连夜袭的事情都没有追究。
毕竟至今笑面青江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
想起自己阴晴不定的同僚,鹤丸国永在心里嗤笑了一下,跟真中鸣坦白道:“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大家都会把刀铃给你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真中鸣说:“我知道。”
从狐之助的态度不难看出,他根本就不担心刀铃能否集齐,就算最初烛台切光忠交出刀铃的时候狐之助陷入了慌乱,但之后几次来到他面前时,狐之助的表现判若两人。
“我知道你们为了活下去会在最后把刀铃都给我。”真中鸣竟然觉得他在说出这话时有点沉重,“但并不排除其中有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最后一刻后悔了。”
他总是这样,思前想后,顾虑太多。事情总往最坏处想,实打实的悲观主义者。
“放心好了,不会有人这么做的。”鹤丸国永说道,“我向您保证,主公。”
鹤丸国永没有说理由,真中鸣也就当听过,并没有往心里去。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和鹤丸国永的交流越来越顺畅,真中鸣拿出了三日月宗近写给他的信,摊在鹤丸国永的眼前:“关于狐之助,另外还有什么吗?”
他的话有些过于简洁了,但并不难猜。
鹤丸国永回忆了一下,说道:“没有了。”三日月宗近说得很全面。
他指了指其中一行字,对着真中鸣说道:“您想,狐之助不接受,到底不接受什么呢?”
话不用写得很直接,稍微转一个弯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说来越怪,可能当面说给真中鸣,他根本想不出掩埋在下面的意思,但一旦写在纸上,真中鸣想得远比写得人要深很多。
“所以,他不接受你们。”黑色的墨水字仿佛在纸上跳跃了起来,真中鸣的语气复杂,“所以,你们讨厌我,我讨厌你们,是这样吗。”
如果狐之助的目的真的是这样,那更简单了。
刚到本丸时他们的情况不正是这样吗?
“是的,只要您厌恶我们,时之政府的人在审查时就充分参考您的意愿。”鹤丸国永脸上表情不变,“这样它就能留下来了。”
因为狐之助很清楚。
只要他们能留下里,它就肯定留不下来。
鹤丸国永闭上了充满恶意的眼睛,头后仰,对着真中鸣说道:“怎么样,主公,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真中鸣不明白他的话。
“考虑一下,喜欢我们。”鹤丸国永说道,接着突然拉住了真中鸣的手臂,不顾对方下意识的挣扎,“这就是我要给您上的课,和我们好好相处吧。”
“就从粟田口开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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