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共同目标都是让本丸考核通过,但都各怀鬼胎,即使是向真中鸣写信的那些人,真中鸣也都清楚,在信件之外,还有更多的内容。
只是他没有这个权限知道罢了。
“审神者大人是在苦恼和粟田口的关系吧。”狐之助跳到了桌上,脚一偏,想要把压在书下的信纸抽出来,被真中鸣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拿了出来,对折几次后紧紧攥在手心里。
不,可能他们会更苦恼一些。
三日月宗近送信时狐之助并不在,所以它并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对狐之助说得话。
“接下来,审神者大人只要坐在房间里回复大家的信件就行,什么都不用做,对您来做应该很轻松吧。”
是很轻松,但他又陷入了被动。
有些不好受,但真中鸣想,他应该还能忍。
“你有什么建议吗?”真中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似乎是因为不习惯说谎,他的尾音带上了颤抖,手指也不自觉地绕在一起,昭示着主人的紧张。
“大人喜欢听歌看表演吗?”狐之助通过真中鸣平日的行为推断他的喜好。本来满怀自信,谁知听到真中鸣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喜欢。”
“啊?”狐之助长大了嘴,有些震惊,“可您?”他犹豫地看向了那叠光盘。
“我不是所有表演都喜欢。”真中鸣解释了一下,“而且我不擅长表演,如果你想让我给他们表演的话,我甚至根本上不了台。”
这是实话。
真中鸣不知道狐之助的想法,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真中鸣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事先讲清楚比较好。
“我之前……总之我站在台上的话,不,是只要对准话筒面对观众,我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真中鸣闭着眼,一股脑地把话都说了出来。
狐之助也没想到这样的状况,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您观看粟田口表演。”
挂刀铃的任务已经开始了,粟田口只有挂上刀铃请求真中鸣这一个选项,狐之助清楚这一点。
如果真中鸣同意了狐之助的提议,狐之助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去要挟粟田口的人,让他们不要背叛自己。
“他们愿意吗?”真中鸣有些好奇,“本丸有人会表演?歌舞伎吗?”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不,绝对会是您喜欢的风格。”狐之助斩钉截铁的说道,就算不会,也可以让他们去学。至于愿不愿意?粟田口没有选择的份。
要怪就都怪乱藤四郎吧。
收回了对于真中鸣收到的信的好奇,外面的声音还没有停止,狐之助想了想最后选择从窗边离开,立刻动身去找粟田口。
走之前,狐之助对真中鸣说道:“今天晚上咱也会在本丸陪着审神者大人的,如果可以,能给咱做一个小床吗?”
“如果审神者大人愿意和咱一起睡的话咱会很荣幸的!”
不,他绝对不要。
探出头,在彻底看不见狐之助之后,真中鸣赶紧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信纸,写完就塞到了门外。
既然信箱是粟田口的人做得,那么来装的人也肯定是粟田口的,真中鸣相信他能发现自己的信。
狐之助根本就不知道,它前脚刚走,后脚它的审神者就把它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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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说你们会给我表演,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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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还是用上了询问的语气,尽管一期一振问过他,有什么道歉的方式。
但真中鸣的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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