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稳重懂事,凡事都会处理好,结果在路上想来也是快了。”
话音刚落,仆役急匆匆的进门来:“老爷夫郎,外头来了信儿。”
张放远接过信拆开,一目十行后立马站了起来。
许禾连忙问道:“瑞锦的信?”
“是盐政到泗阳了!”
许禾眉心一动:“那可知道盐政落脚于何处啊?”
“在知县大人官邸。”
“在官邸?”
这个消息于两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若是盐政听从知县的举荐,他们可不认为盐引的好处会落到自己头上来。
张放远朝下人道:“你先下去吧,留意着动静。”
“是。”
他偏头对许禾道:“咱们记既是得到消息,想必外头的人也已经得到了,时下各自定是想削尖了脑袋想往盐政身前蹿,咱们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倒是不出张放远所料,城中消息灵通的商户现下早已经蠢蠢欲动。
秦家便是首当其中。
“知县大人您尝尝,这可是上好的鹿肉,庄上才送上来的。对外生分得称大人,可这一桌子上说句僭越的话也是一家人。”
秦中点头哈腰,站在桌席前亲自给县令布菜夹菜,殷勤的不见一丝素下中欺人凶横的模样。
“这鹿肉做的好,不腥不臊。”知县也甚是享受。
“大人喜欢便是这一盘肉的福气,家中还有尚好的鹿肉,大人若是不嫌弃,小人这便让仆役装整好,大人回去也好捎带上。”
知县道:“襄水喜爱鹿肉,难得大舅子惦记,今日本该携她一道回来吃个晚宴的,奈何前阵子天亮感染了风寒,可惜没能回来,实在是没口福。”
“小妹能得大人厚爱,是她的福气,也是秦家的福气。”
知县提起酒杯笑了笑,心知肚明秦家这时候宴请他是作何,未曾明言,却也懒得与之逗弯子,他道:“近日城中有喜事,本官也是前后忙碌的紧,宴请应酬过多又密。”
秦中闻言说到了这头,见缝插针道:“知县大人日理万机,又还得抽出时间关切盐政大人,实在是辛劳。小人既是同大人是一家子,若能替大人分忧可再好不过了。”
“大舅子的心意本官如何不知,只不过还得看盐政大人的意思。”
秦中也是和这大妹夫打了许多年的交道,怎会不知县令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十分上道:“知县大人体察盐政之心,定然会得心应手处理。若是事情能成,秦家定然感沐大人的恩德。”
知县意味深长的看了秦中和秦契一眼:“只是等着感沐本官恩德的商户且还排着队呢。”
父子俩神色微顿,知县站起身拍了拍秦中的肩,转而又笑道:“不过既是说了一家人,本官还是属意于秦家的,否则襄水岂不是要同本官闹了。”
言罢,他又低声在秦中耳边道了一句:“只不过这最要紧的还是得
看秦家的心意。”
“好了,今日晚宴甚好,本官也要回了。”
父子俩连忙小心着送人出去,待着轿子远了,秦启才道:“怕是不开出可观的条件,他是不会轻易答允了。”
“这些年家里没少供奉,如今临到大事上,不见得他念着秦家的好处,反倒是还想捞的更多。看来小妹出力不够啊。”
秦启道:“现下正是要紧时候,你说这些气话也是无用。他说的也不假,外头多的是人排着队等着求见。”
秦中心中烦躁,知县开价五万两银子,岂不是想把秦家掏的干干净净,实在是狮子大开口,他不尽信城中其他商户能一举拿出如此之多的银钱来。
“便是咬牙拿出了银子,却单只是知县这头,盐政那边还未打点。”
秦启听着儿子的分辨,也不由得叹气:“想来他既是肯开价,应当会对盐政那头有所料理。”
人人皆知盐业是肥田,而秦家早前做私盐起的家业,更是知道其中≈记3涛0好处,若不是如此,也不必那般讨好知县,理会他的贪婪条件。
“怕就怕银两如水般花费了,尚且只是一块敲门砖。”
外头的人急求着门路,秦家得了门路却又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一时间倒是谁也没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