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说了会和他好好的!
一想到这,心中就开始澎湃。
越鲥最近常常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皎皎的生辰在冬日,他当真是恨不得时间马上流逝,到了冬日就在长颍给皎皎大办一场及笄宴,然后郑重昭告天下,他越鲥是有王后的人了!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王后,他的王后叫皎皎。
玉年不知道他在说着国事,他面前的年轻国君的心思却已经飘到迎娶王后的事情上了。
想到今日书房里燕王自信满满的模样,玉年道“不知道是哪位幕僚臣子,在一晚上就替燕王想出了这样的良计。”
说着他自己先答出来“应当是崔相。”
“今日崔相还没来。”玉年遗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他一面。”
文人相惜,燕地出了一个崔宿白,其余国家自认有本事、想要振兴国家的谋臣便纷纷以他为目标,对他不是嫉恨就是向往。
玉年这次来祈水郡,就是想要来一睹这位大名鼎鼎的崔相的面容的。
与玉年相反,越鲥才不管什么崔相不崔相的。
玉年离开后,他径直去了皎皎的屋子里,抽走皎皎手中正在读的书,面上带了几分笑,问她“待在屋里闷不闷?”
皎皎还没说话,他已是迫不及待地对皎皎说“过两日便是祈水郡的社日活动。燕王邀请我去城外踏青和上香,皎皎,你在祈水郡待过几年,应当也是喜欢这等盛会的吧?我们一起去。”
社日的盛会的确是喜欢的,但国君间的往来,皎皎却是不怎么想参与的。
她问“燕王和两地的臣子都在。我去合适吗?”
越鲥不喜欢皎皎这样说。
他冷笑“我说合适,那就是合适的。我看哪个人有胆子到我面前这么说。”
若是当了国君,还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皎皎闲话,这国君当得还有什么意思,趁早找根绳子上吊去算了。
皎皎知道他的心意,不愿扫他兴,因此听他这么说便点头“那就去吧。”
两日后社日到来,越鲥果真带着皎皎去赴宴了。
社日本就是祈水郡的大活动,今年有两位国君到来,举办得更是盛大热烈。舞龙的人全都换上了雍阳的好手,舞龙的人数也都多了整整一倍。
舞龙结束,燕王领着越鲥等人来到溪边的草地上。早就有奴仆在地上铺上名贵的绸缎,摆好了长长的矮桌,矮桌上尽是美酒和美食。
两位国君坐在上首,两地的臣子依序坐在各自的国君下首。
这等场合,除了服侍的奴仆和表演的乐者,在场的只有皎皎一名女子。等越鲥拉着她一同坐在高处后,一旁的燕王和燕地的臣子们表情都微妙起来。
倒是玉年等人表情镇定,衬得燕王和燕地的臣子们大惊小怪似的。
皎皎摘下帷帽,燕王和燕地臣子们的神情终于由惊诧变为了然。
——此前大家还奇怪越王怎的会带女子上高轿,现在看到这张脸又不免觉得,越王会为她做到那等地步,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气氛安静下来。
越鲥抬头,冷冷去瞪那些偷摸着看过来的燕人,心中生出几分邪火。
他蹙眉正要说什么,忽听一旁的燕人奴仆开口“国君,崔相到了。”
玉年整日挂在嘴边的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