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局促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得不到回应的花明云扭头,看见两人通红的耳朵,夸张地笑着:“二位公子只怕是头一回进这种地方吧?二位无需担心,一回生,二回熟嘛,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我们都能投其所好。”
梁砚清与荣怀姝相视一眼,清了清嗓子:“就、就要会吟诗作赋的吧。”
“得嘞。”
接着就是花明云的一嗓子,立马有人引着二人上楼上厢房。
进了厢房后的荣怀姝打发走了引路的小厮,在房内四处转悠,还不忘曲起手指敲击墙壁,再趴在墙上听动静。
在梁砚清询问的眼神中,荣怀姝摇摇头。
正待二人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厢房的门被推开,两个仪态万方的姑娘齐步进内,直奔荣怀姝和梁砚清的双腿上去。
荣怀姝赶忙扶着姑娘的手,贴心地将她拉到一旁的圆凳上坐下。
梁砚清也有样学样。
在姑娘们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荣怀姝干笑道:“这一日下来你定然是疲惫不堪,且先稍坐喝口茶解解乏。”
“这怎么能成呢?”姑娘们慌张无措地站起,“花娘子让我们来是伺候公子们的,岂能自己先坐这喝茶,这不合规矩。”
荣怀姝一把将人按住:“有何不可。”
姑娘们诚惶诚恐坐下,接下荣怀姝递来的茶犹犹豫豫喝下。
最远处的梁砚清看见荣怀姝递来的眼神,指了指桌上的茶:“我也要喝吗?”
荣怀姝歪头,碍于姑娘们在场,只能用眼神威胁他。后者后知后觉自己此行的目的,起身拱手抱拳:“贤弟稍坐片刻,愚兄先去解手。”
随即快步离开厢房。
早早埋伏在集芳园的云桐一见梁砚清出来,立即换了副模样,凑到身旁的姑娘处说了两句什么,也紧跟其后离开。
少了一个人的厢房,气氛不尴不尬。
红衣姑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率先开口:“公子喜欢何种玩法,不如说与我姐妹二人听听,我们一定尽力配合。”
“听说你们二人擅长吟诗作赋?”
红衣姑娘道:“不错,若公子喜欢听曲,我们二人也能弹琴唱曲,只是比不上其他姑娘们弹得好罢了。”
“今日听二位来,自然不是为了听琴听曲的。”荣怀姝探身去抓了一把瓜子,“不如你们念一首诗给我听。”
二人齐声问:“什么诗?”
“与当今朝廷贴切的诗。”
二人凝神思索,须臾相视一笑。
“我有了。”
“我也有了一首。”
红衣姑娘跃跃欲试:“我先来。”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黄衣姑娘忙接上:“我的则是杜子美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