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咖啡厅里几对准备相亲的男女都聊不下去了,纷纷往他们这里看热闹。
金潇递了纸巾,“别哭了。”
方好好缓过来情绪,一五一十跟金潇说了。
金潇简直恨铁不成钢,语气严厉,“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方好好一直怕这个闺蜜,见金潇一副要骂她的样子,眼泪汪汪地快缩成鸵鸟了,细声细气,“我是想着,他说快结婚了,结婚以后就不会再骚扰我了。”
金潇眸子里像有焰火跳跃,“这你也信?”
方好好哑然。
她杜绝了一切社交,在单位跟男同事讲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能扣“1”的绝不说“收到”,聚餐团建统统装病。
不再试图做更换手机摆脱窥屏,或者挡起来卧室摄像头这种激怒荀浩然的举,因为他只会变本加厉,罚猫一天猫粮,或者让她接受其他处罚才算原谅。
荀浩然对她的变态监控呈下降趋势。
手机时不时亮起来的橙色灯光和绿色灯光频率越来越低,荀浩然偶尔心情好,允许她给猫买猫窝猫粮猫砂——当然,是放到他小区门卫那,她同样不想看见他。
直到最近同班同学小敏跟她聊天。
聚会以后,小敏去找荀浩然当健身教练,听说了他爱跟有夫之妇勾勾搭搭,结婚根本就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
方好好还没向荀浩然求证呢,荀浩然先偷窥了她微信聊天界面,主上门再次说爱她,想重新开始,缠了她好几天了,苦不堪言。
方好好用手揪着裙子,皱成一团,“我错了。”
金潇叹气,替她难受,不忍心再骂她蠢了,“你现在出来,不会被荀浩然监视吗?”
“不会,”方好好摇头,“荀浩然他……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我没带手机出来。”
金潇觉得,此刻要是她,直接上门开锁把猫弄回来,再换个手机,一了百了。
方好好依然摇头,“我试过了,无论怎么换手机,他都能监控到我,我不知道是怎么被植入了病毒。潇潇,你公司里搞技术的大神多,有没有会破解手机监控的?”
金潇指尖对敲,若有所思。
这倒是巧了,程一鑫两个月前给她远程装系统,多管闲事,刚给她破解了她的好叔叔在她电脑里留下的暗门。
“还有,”方好好垂下头,丧气道,“最好是嘴严一点的大神,这种事情,我真不想被人知道。”
她话音未落,金潇晃着车钥匙起身,“走吧。”
方好好犹豫,“现在?”
她优柔寡断惯了,凡事总要心理建设许久,鼓起勇气说出来已是不易,以为这是件从长计议的事情,没想到金潇说走就走。
金潇想了想,“算了,你别去了,你先盯好荀浩然。”
方好好听话道,“好。”
自从上次在boxg分开,一周过去,两人没联系。
他所谓的搬家,删掉所有的联系方式。
那天程一鑫被她按在擂台之上,挥舞着拳套泄愤似的狠狠揍了一通。她抽身要走,他覆了层薄茧的掌心圈住她脚踝,作温柔却有喷薄而出的灼热之感。
他躺在地上,笑得苦涩,声音更苦,“我宁愿你恨我。”
不愿意让她忘记他。
金潇一股难受的痒意从足尖升起,在躯体里肆意冲撞,软垫都变得虚浮起来,她克制地冷冷命令道,“松开。”
“上次我说如你所愿……”程一鑫顿了顿,“我后悔了。”
哪有无缘无故的撩拨呢,他记得金潇在楼道里说的话,她不想复合,想睡了他再痛快告别,彻底忘记他,就像这五年里面她一直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