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服都被扔在了一边。
正值盛夏,尽管蔷薇的香气浓郁奔放,但因商宁秀的脑袋都陷在柔软的草茵之中,青草的浅淡芳香越过重重阻碍,终是钻进了她的心神里。
商宁秀眼神涣散,望着天上晃动的无尽星河,她颤巍巍地喘着气,虽然四下确实静谧无声,但她的眼神就忍不住不时要往那出口可能来人的方向看。
多看了几回,穆雷就直接将她的身子一摆动换了方向,他的后背对着出口,将她的视线给严严实实挡住了。
但商宁秀还是放不开,而且是相当放不开,她指尖摸到了散落的衣角,悄悄往自己身边拉了些,再拉了些,见穆雷没有反对,就想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胸口。
男人又给她掀了下去,挂在了矮灌木上,轻声哄她:“别这么紧张宝贝,这有树呢,有人来了也瞧不见你。”
商宁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嘤咛道:“还不都是、你非要,在外面。”
夜色浓郁,一阵夜风吹过,刮落了几片蔷薇花瓣,落在了商宁秀身上。雪白的底子,鲜红的花瓣,还有她微张的檀口,露在外面的一排贝齿因为仰头的动作而显出整齐流畅的弧度,再往上是粉腮和颤抖的羽睫。
这一幕完完整整落入穆雷眼中,他眼底反着深沉的幽光,慢慢离开温柔乡,俯下身去将花瓣含进了嘴里,一片一片的,叼着重新落在了他更加喜欢的位置上。
商宁秀也因此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她眼波流转看他,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正想说话时,就瞧见男人从衣衫里摸索着,拿出了一个圆形半镂空的小球。
她第一眼没认出来,只觉瞧着眼熟,再看第二眼时,整个人都惊住了,不可置信的视线在他脸上手上来回游转:“你、你、你不是没有、”
穆雷将那精巧的小球掰开来,拨弄了一下里面的机簧。
商宁秀听见了小飞虫似的嗡嗡声,她如临大敌,攥着身下垫着的衣衫盯着他,但又不知道他到底是拿了个什么玩意。
穆雷安抚地亲了下她的脖子,用身体挡住她一直追随在自己手中的视线,嗓音呢喃跟她说话试图让她能稍微放松一些,“老板说这里面装的是两根细磁石,就和司南下面的那个东西差不多的意思,拨动机簧就能带着小球颤起来,不过力道不重。”
“你试试,是不是不重?”穆雷的大掌慢慢压着球在她身上游走,缓缓的,确实没什么很大感觉。
商宁秀的防备心稍微弱了些,嗔怪道:“你怎么还是买东西了,那家店、”
说到一半她想起那瓷件的样子脸就红了,“那家店一看就不是正经做生意的。”
穆雷笑了,手肘撑在她脸侧,单手摸着人的头发,慢慢引她懈怠放松,“怎么不正经了,明码实价银货两讫,我瞧着挺好的。”
“你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嘶——”商宁秀的话音被淹没在了猝不及防推入的小球中。
如果不是在这天为盖地为庐的地方,如果不是忌惮着不敢出声喧哗,她必定是会扯着嗓子一通哭闹的。
不像现在,只能自己委屈忍耐受着,她捂着嘴完全不敢出声,因为知道一旦松手,那一嗓子声音绝不会小,她丢不起这个人。
穆雷抵着小球,慢慢亲了亲她汗涔涔的鬓角,观察着她的样子询问道:“喜欢这样的吗?”
直到眼角温热的触感滑下去,商宁秀才意识到自己眼眶早就噙满了水雾,她颤巍巍道:“不、拿走、不要、”
“应该不难受吧?”穆雷可不管她说了什么,只要没有弄疼她,那就是可以继续的,于是男人捻着引线慢慢推拉,商宁秀受不了了,现在只想快些从这诡异的磋磨中挣脱出来,为达目的,口不择言开始胡言乱语:“不要这个,要你。”
“相公,不要这个,要你。”她急切说着。
“欸,在呢。”穆雷听到相公两个字的时候就开始嘴角上扬了,他软着嗓子应了她一声,但也仅仅只是以亲吻回应罢了。
比起自己的快活,他现在更想看这朵牡丹花娇艳欲滴的样子。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想给她不一样的,有新鲜感的体验。
一辈子那么长,他的精力旺盛需求又大,每回都是他饿鬼似的往她身上扑,商宁秀虽然现在对他并没有抗拒了,但其实她本身对他身体的**并不算高。
同一件事做久了,总会有被厌烦的一日,他得未雨绸缪起来。
穆雷原本以为他是能绷得住的,但到底还是低估了商宁秀想要脱身的决心:“我想、想给你生个孩子,不要这个,这个没有孩子。”
一句话,轰隆一声,穆雷的热血冲脑直接崩盘,什么未雨绸缪的想法都被冲散了。
他拉出小球往旁边一甩,身体力行回应配合她的这句话,男人气息急促杂乱无章地吻着她,雨点似的,“好,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会有孩子的。”
疾风骤雨的一夜,荒诞混乱,说出口的话刺激到了他,带来的后果就是商宁秀神思不清睡睡醒醒好几次都还没结束这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