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兴强老爷子在听说可以起身时,一个骨碌爬起来,带着粘背上的防水纸,一个猛子冲进卫生间,然后才撕防水纸、洗澡。
排在后面一点的晁兴忠老爷子和晁老爷子也差不多的反应,都是爬起来,裹着防水布就跑进卫生间。
每个人的境况都差不多,全身抹着厚厚一层灰糊糊的油垢,臭气冲天,大家谁也别嫌谁。
晁宇博瞅着三位老爷子逃也似地跑卫浴,忍着没笑,再跟着小团子去另一间客房,等着帮自家父上与大伯二伯擦污垢、套鞋套。
晁一爷晁二爷与晁三爷的反应与老爷子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是爬起来一声不吭就跑路。
“父亲大人呀,您别跑那么快,万一把污垢甩墙上或家具上就麻烦啦,再说我已经见过您的样子,您现在跑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看到自家父上逃也似的冲向卫浴,晁宇博看热闹不嫌事大。
晁三爷气得想把兔飔子一脚踹去护城河洗澡,终归是因为满面都是臭污垢,他张不开嘴,没骂人,冲进卫浴将门“砰”的关拢。
先一步冲进卫生间的晁一爷晁二爷,还在搓洗手上的油污泥垢,同样不能说话,也没“安慰”弟弟。
“小团子没吓着吧?父上大人竟然当着你的面摔门,这种坏脾气不能惯着,等会跟爷爷奶奶说说,请太上太皇太皇太后收拾他一顿,为小团子出气。”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美少年,丝毫不在意父上以摔门表达憋屈的反应,一手帮提药手,一手伸手搂过妹妹小可爱,潇洒走人。
“晁哥哥,人艰不拆,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乐韵咯咯笑,晁哥哥跟晁爸爸是父子又似兄弟,感情深厚,要是父子感情不好,这种行为就是自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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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也站着呀。”
“是不是我不在家时,晁爸爸凶你啦?”
“对哟,小团子不在家,父上大人总对我催婚,三天两头要打击我一阵,我太难了,心好累。”
“晁爸爸催婚也是爱子心切,晁哥哥已经打击过晁爸爸一次,就别再耿耿于怀啦。”
“行吧。”
走到门口,晁宇博拉开门,带妹妹出去,再把门掩上。
在浴室为自己抹洗衣粉的晁三爷,听到儿子趁着自己开不了口竟然抹黑他,气得狂瞪眼,这儿子不能要了!
果然吧,小夹克就是靠不住,冬天不保暖,还随时有可能裂线灌北风。
幸好小棉袄没漏风。
晁三爷气呼呼地吹胡子瞪眼几次,闷头搓臭污泥。
晁一爷晁二爷没功夫看弟弟的笑话,忙着搓污垢。
另两间房内的是女性,作为男士,晁哥哥自然不能去帮忙,乐韵走到自己住的客房门口,从美人哥哥手中接过药箱,自己进屋。
美少年先下楼等候。
乐小同学卧室,先把晁奶奶身上扎的针全拔光,套上鞋套,再拿纸巾帮擦去眼睛四周的污垢。
晁老太太抿着唇,爬起来,顺手用防水垫裹紧手和腿防止满身的臭泥掉地,匆匆进浴室除垢。
当小团子帮自己擦去眼睛周边的黏糊物时,晁大姑娘晁二姑娘急忙睁开眼,把手举起,瞅到像是裹着臭水沟污泥的胳膊,满眼不敢置信。
她们也闭紧嘴巴,免得臭污物流进嘴里,忍着羞耻感,爬起来,嗖嗖地钻进浴室。
乐小同学超级淡定,提着药箱再去隔壁房间,为晁妈妈和大伯母二伯母拔掉医用针,当三位长辈匆匆去洗涮,提着药箱下楼,再抓着三个小外甥去做针灸。
三个孩子最大的才十三岁,身体内积攒到的杂质不多,小萝莉仅以九阳烈火针阵就将人体杂质污垢燃烧掉,因而小孩子针灸后仍旧干干净净的,也不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