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牙尖嘴利!”
沈千帆:“你是看不见我手上的画材吗?看不见我忙着作画?是你家儿子莫名其妙跟过来,打扰了我的雅兴,我都没跟他计较,你这个当父亲的反倒怪起我来了?”
黄国公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方才他一心只顾儿子,看到儿子身上的血慌了手脚。
根本没注意到沈千帆在干什么。
眼下经沈千帆的提醒。
他才看到,沈千帆的面前还摆放了有桌案,笔墨纸砚全是徽派经典好物,边上还焚了香。
香袅袅娜娜,画纸上的风景画就差个收尾。
而沈千帆,右手拿着毛笔,笔上刚蘸了浓墨。
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才到的这里。
黄国公不说话了。
沈千帆也不想同对方客气。
“我记得你们国公府,可没有将世子当人看待,把他五花大绑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关押在大牢里的囚犯尚且还有出来晒太阳散步的时候。
“依我看,分明就是你们国公府自己在虐待世子,却把罪名安插在我的身上。怎么,国公爷难道是觉得我是一介平民,很好欺负?”
黄国公面色难看,重重拂袖转身。
“好男不和女斗!”
沈千帆微微冷笑。
“是好男不和女斗,还是国公爷自知理亏心虚了,大家心知肚明。”
黄国公不敢再有所逗留,赶紧招呼下人带世子回府。
沈千帆有太子护卫在身边保护,国公府带来的下人根本不是对手,没必要吃这眼前亏。
而且最要紧的,还是世子的伤。
“呜呜,呜,我不回去,我不……”
沈千帆听到世子挣扎呼救的动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没想多管闲事。
回到玄园的时候,天色近黄昏,漫天的火烧云格外的好看。
沈千帆仰头欣赏了一番美景,才迈着平静的步子回去洗手,准备吃晚饭。
等县主的圣旨下来了,她就还搬回云谷寺住。
那边的环境氛围她更喜欢。
玄园毕竟更适合做生意。
这边黄国公把世子带回去之后,便命人严加看管,若再有下次,便要问责看管的下人,该发卖发卖,该鞭笞鞭笞。
一时间国公府上下气氛凝重,下人们做事情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就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