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p;第一步迈开,后面的步伐也就顺理成章了。
库柏退下之后,埃斯顿被迫上前。“海伦记者,请不要误会,库柏团长确实是受我要求前来支援警察局行动的。在行动中,我的部下两死七伤,损失惨重,库柏团长只是担心我心情悲愤,情绪失控,这才替代了我。”埃斯顿哪里有什么悲愤心情,此刻,他有的只是在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时却戛然而止的巨大失落。
海伦冷冷道:“你用不着向我解释什么,埃斯顿局长,这不是一场人物专访,我只会记录事件的客观过程。”
“我们不担心你的客观记录,我们会按照章程来执行法律赋予我们的职责。”埃斯顿苦涩一笑,转而向曹滨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汤姆,实在抱歉,这是我的职责,请你理解。”
曹滨缓缓起身。
埃斯顿招呼了两名部下,搜过了曹滨的身,并铐住了曹滨的双手。
埃斯顿挥了挥手,让部下将曹滨押走,又对海伦道:“按照规定,我必须对安良堂的堂口展开彻底的搜查。”
海伦冷冷应对道:“没有人拦着你,但我必须提醒你,埃斯顿局长,我会对此案进行连续报道,直到法庭做出最终审判,在此过程中,我不希望看到汤姆在警局中发生任何意外。”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人若是过于平庸,必将被人鄙视。
反之,人若是过于优秀,必将招人嫉妒。
在金山邮报社中,海伦便属于那种招人嫉妒的人。
自暴风雪来临的前一天,到曹滨身陷囹圄的这一天,海伦不打招呼离开报社已经有足足十三天。这对那些个嫉妒海伦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他们早已经在三天前就联合起来向报社主编施加了压力,要求报社主编决不能因为海伦一个人而改变报社的规章制度。主编自然舍不得放弃像海伦这样优秀的记者,但终究没能扛得住这份压力,于昨日上午签发了对海伦鲍威尔实施除名的决定。
“海伦,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呢?你哪怕是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我也能找到借口啊!”面对海伦的登门造访,报社主编既惊愕又痛惜。
海伦微笑道:“主编先生,实在抱歉,那天,我在采访的途中遭遇了暴风雪,我差点就死在了那场暴风雪中,是当地的人们将我救了下来,那儿的通讯并不发达,我的身体又一直未能恢复,因而无法和您取得联系。”
主编显露出希望神色,道:“如果你能找来两名以上的证人,海伦,我可以帮你申诉,恢复你在报社的工作。你知道,你是一名优秀的记者,金山邮报失去你将会是一项巨大的损失。”
海伦道:“主编先生,我来找你并非是为了这个目的。当然,能重新回到报社来工作,当然是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适应记者的工作,但我向你保证,除了金山邮报之外,我不会再供职于其他报媒。”
这可能才是主编最为担心的事情,得到了海伦的承诺,主编的脸色明显温柔了许多。“海伦,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主编亲自起身,为海伦倒了杯水回来,接道:“是生活上出现了困难吗?”
海伦接过了水杯,摇了摇头,道:“不,主编先生,我生活上并没有困难。我来找你,是为了一则新闻。”
主编不免有些惊疑,道:“新闻?海伦,你又掌握了什么新闻线索呢?”
海伦喝了口水,应道:“今天清晨时分,唐人街发生了一起爆炸案……”
主编打断了海伦,道:“是的,警察局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们也受到了邀请,简妮和海斯伍德二人应该已经抵达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海伦猛然一怔,手中的水杯晃荡了一下,洒出了一些水来,主编很体贴地递过来一块手帕,海伦擦净了身上的水渍,苦涩笑道:“主编先生,警察局的新闻发布会只是一面之词,而我,却掌握了事件的真相。”
主编耸了下肩,道:“海伦,你是知道的,如果发生在唐人街的这起案件被定性为暴乱的话,那么,任何一家报媒只能发表官方的声明,除非,你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它并非是一场暴乱。”
对海伦来说,显然无法收集到有力的证据。唐人街的现场早已经被库柏及埃斯顿的部下打扫干净,那名杀手的尸体也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有的只是现场的一片狼藉,和安良堂弟兄扔出去的手雷爆炸后的残片。还能找到哪些有利于汤姆的证据呢?海伦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是她根本想不出答案。
真相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海伦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她所掌握的真相便是真正的真相,而库柏、埃斯顿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将自己和鸦片案割裂开,就事论事,一口咬定发生在唐人街的爆炸就是汤姆指使的暴乱行为。
这起案件若只是一场普通的江湖争斗,那么,海伦尚有希望能说服主编,可埃斯顿却先发制人,将这起案件定性为暴乱并以此为名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那么,但凡参加了这场新闻发布会的报媒,按照规定,便只能发布官方声明,除非有着足够的证据来推翻暴乱的定性。
海伦之恨自己比埃斯顿慢了一步。
主编深吸了口气,接道:“海伦,我和你共事近十年,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因为个人的目的来编撰新闻,但是,制度就是制度,我有心和你探讨一下这起案件的幕后真相,但绝无权力将它公之于众,海伦,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海伦微微一笑,起身跟主编握手告辞,并道:“我当然能理解你,谢谢你,主编先生,等我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我再来找你好了。”
海伦轻松的微笑的背后,却是凄凉心酸的泪水。
这一刻,她终于完全理解了曹滨,暴风雪来临之前的那一个礼拜,曹滨的心情一定比自己还要难过,他想爱,却不敢爱。之所以不敢去爱,并不是他内心中的懦弱,而是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发生。
海伦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孤立无助。
杰克凶多吉少,应该牺牲在了唐人街的那场战斗中。而曹滨下定决定要和她一同面对生死的时候,将堂口的所有弟兄全都解散了,并告诉他们,在诺力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入堂口半步。
诺力,你在哪儿呢?你何时能回来呢?
此刻,罗猎带着小顾霆正大包小包的往火车上搬运行礼。
给彪哥带的五瓶酒就是一件大包,而给滨哥带的一箱绝版雪茄的体积重量更是不得了,再加上赵大明送的礼物礼品,连同自己和小顾霆的旅程细软,可是把火车的卧铺车厢塞了个满满当当。
从董彪一天一封的询问电报中罗猎便判定出自家堂口一定是遇到了喜事要等着自己回去分享。做出如此判定的理由很简单,假若不是好事的话,滨哥一定不会让自己回去,即便是迫不得已,那彪哥也不会有如此闲心,一天一遍的追问。
罗猎是于前日晚返回到纽约堂口的,看过电报后便想着赶紧回火车站去购买明日的火车票,但被赵大明给拦下了。赵大明的理由很是充分,既然是喜事,那么早一天到和晚一天到没多大区别,而明天好歹也要去给总堂主打声招呼,汇报一下这次任务的完成情况。罗猎觉得在理,于是,返回金山的日期便往后拖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