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神经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短暂的白光。
她再也忍不住,冲到洗手间里干呕。
傅承驰坐在原地,双眸愈发幽暗。
言熹撑着洗漱台吐得天昏地暗,眼泪顺着脸颊淌下都来不及擦。
她已经吐掉了那口肉,但那股味道还很顽固的攀附在她的口腔中,久久也散不去。
她接连捧了几捧冷水漱口,最后有些虚脱地大口喘气。
怎么会这样?
言熹心中砰砰直跳。
她从来没有吐得这么严重过。
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引起了她的警觉。
她开始猜测是不是因为捐过两次骨髓,所以产生了后遗症。
可是那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
怎么会今天才有反应?
言熹想了片刻也想不明白,只好暂时抛之脑后。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客厅里的那个男人。
她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却瞥见傅承驰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啊!”
言熹惊呼一声,被吓得眼睫都颤了颤。
“很难吃?”傅承驰沉声问。
“不是。”言熹否认,“我只是身体不太舒服,对不起,傅先生。”
傅承驰轻瞥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衬得她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看上去更像一只小白兔了。
傅承驰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说:“身体不舒服,我明天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言熹本想拒绝,但想到她刚才的猜测,还是答应了。
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绝对不可以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