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太子“刚醒”,自然没有立刻发作。
只是到了最近,这朝中的局势已经到了一种灼|热的阶段,不管是谁都能感觉到风雨欲来之势,只待一个打破的时机。
“急报——”
就在朝会开始不久,殿外就响起了急切的声响。
在众人浑然不知缘由,茫然地看向殿口的时候,太子却没有顺着他们的动作而去,反倒是看了眼福王。
也同样在望着殿门的福王仿佛心有所感,下意识看向太子。
就见太子朝他扬唇笑了起来。
福王微愣,不寒而栗。
…
叮当——
啪嗒,哐当。
各种奇怪的声响混作一团,身处安高的阿蛮狐疑地看着少司君的动作。
只见男人解下他身上的铁锁链,只留下了四肢的环扣。
想了想,少司君又给阿蛮脚上的两个卸了。
阿蛮自然感觉到浑身轻松,这玩意虽然不伤害他吧,可到底也沉,久了总会有些影响。
只是阿蛮虽然想要少司君解开这些,却也不觉得他是个能听得懂人话的脾性。
最起码,不能期待他突然良心发现。
那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是为何?
就在阿蛮的紧迫盯人下,果不其然少司君自袖中摸出了另外一串东西。
那看起来也应当是链条的一种,只是很纤细,也不长。
单薄的一条孤零零坠着,好像随随便便都能扯断。
少司君露出他的左手腕。
阿蛮这才发现,男人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圈着一个环扣。
他先是将细锁链的一头扣在自己的手腕上,那另一头自然是系在阿蛮的右手上。
阿蛮下意识一扯,少司君的左手就被他扯了过来。
“你要带我出去?”
阿蛮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晃晃悠悠地溜着少司君的左手,语气里有几分奇怪。
“整日被困着,阿蛮不是觉得无聊了吗?”少司君的眼神飞向了墙边。
阿蛮顿时有些心虚。
只要少司君不当牲口的时候,他白日里无事,的确是在面壁思过……哦不是,面壁思考凿壁。
虽然这房间里一个利器也没有,可是阿蛮也藏过茶碗碎片,对于他这种死士来说,哪怕是一片单薄的瓷片也能做出许多事。
……不对,他为何要心虚?
阿蛮想了想,被囚禁的人想逃跑,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想透了这点,阿蛮重又抖擞起来:“你要带我去哪?”
少司君正在床前蹲下来,给阿蛮换鞋。
阿蛮下意识缩了缩,却被男人抓住脚腕扯了回去:“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摸过?”
阿蛮:“……”
有时候,他还是希望少司君能多出几分人该有的羞耻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逃跑不能,只能被少司君强行抓着的阿蛮迅速转移了话题,“眼下不是正紧张的时候,你还有闲心出去?”
少司君说话从来不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