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天在李香君房里静坐,把感应放到最大,除了中山王府的八个高手外,他也隐约感应到了慕容嫣然师徒的存在,只是不能确定是她们。
他一般时候只能感应到一个人的存在,却不知道是谁,对韩子平能感应出来,因为韩子平作的案对他刺激太大了,那张面具上的气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只要一有感应,就知道是韩子平。
“另外还有人保护你啊。”石榴这算是放心了,况且的身世她也知道一点,很神秘,而且背后有不少高人在保护他,这都是听陈慕沙无意中说的。
“姑爷,你会武功吗?可是经常见到你练武啊。”红袖大胆问道。
“我不会,我练的武只能强身健体,跟武功是两码事。”况且笑道。
“要不要红袖陪你回去?”石榴暧昧一笑。
“红袖跟我回去做什么?”况且不解。
“晚上陪你啊,省的你忍不住往李香君家里钻。”石榴大笑道。
“这你都知道啊,不过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做。”况且大窘。
“住了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做,你骗鬼啊。老实招供吧,我不怪你。”石榴笑道。
“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况且也猜到石榴会知道,只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太尴尬了。
“姑爷看不上我,小姐还是找别人陪姑爷吧。”红袖红着脸低头嗫嚅道。
“红袖,你怎么这么说,我可是向来都非常看重你的。”况且更觉冤枉。
“那……”红袖又想起他们新婚的夜里,她可是奉小姐的命等了大半个晚上,结果况且宁愿去书房独宿都不进她的房间,这让她纯洁的心灵无比受伤。
“红袖,你不想像秋香那样吗,秋香现在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不比给文宾做妾好多了?”况且循循善诱。
“谁知道呢,我倒是觉得秋香还是跟着文宾少爷更好一些。”红袖咬着嘴唇道。
“这妮子春心动了,留不得了,赶紧跟你走吧,我不要了。”石榴笑着一把把红袖推到况且怀里。
况且不防,红袖猝然之下也没想到小姐会来这手,本来她要是挣扎也能站住,可是她心里却放弃了挣扎,一下子坐到况且怀里。
况且扎撒着手,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尴尬得想找地缝钻。
“小姐。”红袖急忙站起来,红着脸幽怨道。
又过了三天,噩耗传来,县的另一个乡村再次发生灭门惨案,离上次案发的那个村子也就三公里远。
这天从半夜起下起了大雨,到翌日清晨大雨依然不减。
练达宁派来的人问况且愿不愿意再到现场看看,况且二话不说,就上了车,在他身后不远处,就是中山王府派来的八个护卫,然后就是小君和周鼎成。
小君两次被韩子平甩脱,心中有气,憋足了劲儿要这个同门长辈掰掰手腕子,至于案子如何他倒不是很上心,没有到过现场的人对案子的认识终究差了一层,对受害者的同情也差了很多。
大雨中,况且垂头坐在车里,两手有些发抖。
“况且,怎么了,你身体若是不舒服,就不要去了。”练达宁发现了他的异常,急忙劝道。
“就是,况且,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文宾也担心起来。
“我没事。”况且费力地张开嘴唇,只吐出几个字。
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韩子平会连续作案,原本知道他十九年做了十九桩案子后,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以为韩子平再作案也是一年之后,在这一年里,或许还是有可能把他抓住,不料这才隔了不到十天时间,他又灭了一家满门。
如果不是我优柔寡断,这家人本来可以避免这场惨祸的!我是不是也成了韩子平的同犯?
这声音不停地在况且心里想起,他不仅仅是自责,简直就是自我惩罚。